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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言不由衷(2 / 3)

「是嗎?」不知是否他語氣中隱隱透露了一絲不以為然,華伊月唇畔的笑意更深。「的確兵法陣法多熟習一些,於你是大有助益。」

他優雅地緩緩站起,捧著劍半側過身,欲將長劍掛回牆上—風慕烜想也不想地,就要上前幫忙~柔柔的,帶著笑意的嗓音便挑在此刻響起:

「玨兒在後山的櫻花林裡。」

欲跨出的腳步硬生生煞住,即使不照鏡風慕烜也察覺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臉紅了。然而,天生自尊奇高的他下意識地硬著嗓子反駁:「我沒要找他。」

「是嗎?」華伊月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地便掛好了劍,雖然仍是背對著他,但話中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顯然已經識破他明顯的言不由衷。

「那你就當為師的沒說好了。」

初春的櫻花林此刻落英繽紛,微風一吹,壯觀的櫻花花瓣成雨成雪般飄落……即使他自幼生長在宮中,什麼樣美麗精巧的庭園造景沒見過~但這般大自然的美景,在第一次見到時還是讓他怔愣無語了許久。

在這樣偏僻的山林裡,是誰這麼有心栽植了這麼一大片的櫻花?況且,栽種得整齊畫一不說,所有的櫻花還都是同一個品種—罕見的夜櫻。傳說此種櫻花的花瓣在夜裡會隱隱散發著微光,故名之。

年幼的他曾經直言問過師父這問題,但師父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微笑著……那笑~看起來……好哀傷……從此,他便不再追根究底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者說,他心中其實隱隱有了答案。

距離櫻花林越近,原先若有似無的揮劍聲逐漸變得明顯起來……他拉回神遊至過往的心思,舉步踏入林中—

林中只有一個人,穿著樸素無華的灰衣裳,手中舞著長劍,嘴裡喃喃唸著劍訣……只見他長劍過處,沒多少重量的櫻花紛紛被劍氣逼開;劍法時而輕靈狡黠,時而凶猛犀利;時而揮、時而劈、時而迴旋……灰色的衣裳襯著他豔紅的髮在林間穿梭,竟連一片櫻花瓣也沒沾上身……

蜜色的臉孔褪去了一些稚氣,多了一絲沈穩,唯有那雙不時像在打著什麼主意,總是閃閃發亮的金色眼眸沒有變……較中原人更深一些的五官更襯得他相貌英挺,不笑的時候英姿勃發,笑的時候颯颯爽爽。

風慕烜半倚著樹幹,沒察覺自己看得痴了……絢麗的粉色櫻花雨繼續下著,但他滿心滿眼卻都已被那抹紅所吸引……不能自己地向下沈淪……

他知道,對方雙手都能使劍,也因此,他的背上總是背著兩把長劍……而現在,對方只用右手使劍,剩餘的一把劍還背在背上沒出鞘。

心思才剛轉到這裡,原本背對著他舞劍舞得入神,似乎全然沒察覺他到來的紅髮少年突然就揚高手臂,從背後抽出另一把長劍—然後,下一秒,手腕一振~長劍自他手中飛出,直直地朝他的方向射來—簡直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那般。

風慕烜撇撇唇,心中想著:這野猴子動不動就愛試探他的陋習還是沒改。

不以為然是不以為然,但他可完全不敢大意—自腰間俐落地抽出長劍,手臂一揚,他硬生生地格開了那柄飛來長劍的凌厲攻勢~

『噹—』的一聲金屬相擊的長響,雖然長劍被他撥掉,但風慕烜也覺得虎口處一陣發麻,差點握不住自己的劍。

果然!野猴子的蠻力數十年如一日的可怕,竟然可以把長劍當暗器用,真是有夠誇張!

紅唇撇了撇,一口氣都還來不及順過,那紅髮少年似乎已經察覺第一波攻勢失敗,腳跟一旋,足尖一點,執著長劍便朝他刺來—

一面施展凌厲的攻勢之餘還不忘嘻笑道:「哎呀呀~小師弟,師兄我看你大概是回宮唸書唸得筋骨都鬆了,方才那一下怎麼好像擋得有點吃力呢~沒關係沒關係,師兄我陪你再練練啊~」

話說自從風慕烜越來越能融入團體生活之後,終於可以不必再扮黑臉的他就堂而皇之地恢復皮皮又痞痞的本性—而他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弄這越大越喜怒不形於色的小師弟,看著他從原本的面無表情到費勁壓抑怒氣實在是一大樂事,哇哈!

一席話間他已出了數十招,卻連大氣也沒見他喘一下。

風慕烜屏氣凝神,絲毫不敢抱持著『對方會放水』這樣的僥倖心理—從以往至今的無數對戰已經讓他知道:只要沒有失手殺了他,把他打傷打殘對這野猴子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範圍。

況且,對方出劍極快,每一劍的角度又詭妙無比,這倘若沒有十二萬分的注意力是絕不可能與對方對上三招以上的。

這一來一往之間,樹上的、地下的櫻花花瓣被他們兩人的劍氣帶領著不斷飛舞,一黑一灰的身影時而貼近,時而遠離……黑色與紅色的髮絲在每一次跳躍,每一次閃避中晃盪……

華宇玨的眼中淺淺地掠過一絲驚訝與讚賞。曾幾何時,他這個只會滿口『本太子如何如何』的小師弟也能夠跟他對決到這種程度了……讓他在遭遇強敵的興奮之外,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好心情讓他反而出手更不留情,甚至~鬥志更高昂。只見他腳尖一挑,勾起了方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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