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孺似梦初觉,徐徐低头看回怀里的女人,见女人正面带笑容,与中常侍泰然对视,不禁浑身一哆嗦,慌忙拽开女人缠在自己腰上的手,光脚下榻,跪在了地上。
她被人推开,身子柔若无骨似地倒向一旁,好一会儿,才缓缓坐直,皓腕微抬,扶了扶鬓边松脱的步摇,若无其事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垂眸看她做足了戏,方冷声冷气道:“我不来,阿衡的戏不就白演了”。
真相毕露,彭孺吓得面色发白,忙不迭地告饶,跪伏着往门口一点点退。
他提剑把人拦下,问她:“他碰过你了?”
“大人,没有,绝对没有”,彭孺摆手辩解。
他抬剑指向了彭孺的喉咙,彭孺赶忙识相地闭上了嘴。
她无所谓地笑笑,又抬起那双妩媚动人的眼,挑衅似地瞧着他,问:“方才我与他,你瞧不出来么?”说着话,脸上还浮起了几分暧昧红霞。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原地打了个转,突然厉声喝道:“景让!”
“公子”,景让推门而入,拱手道。
他眼神凌厉,用剑指着彭孺,咬牙说道:“给我砍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