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提到过家家,宁熹的脸完全黑了,“你保证个屁!”
每回都会趁机亲他脸,傅闻礼的信用在他这儿早已经清零。
宁熹决定的事没那么容易更改,眼见无妄,傅闻礼只得暂时放弃,“那你早上早一点来。”
“我要睡觉。”
“那我憋着吧。”傅闻礼声音低沉,委屈不已,“被憋死哪有你睡觉重要,没关系的,我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呵!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搁这儿阴阳怪气呢。”宁熹将剩下的小笼包全塞进自己嘴里,一个都没给他留,吃完就回了隔壁房间。
打定主意不妥协,一直冷战到中午,宁家来人。
昨天下午孟繁星将他带走后,宁国平就想来傅家谈以后的事,临出门却被陈枝拼命阻止。
记恨他伤了宁弈安,陈枝决心叫他在傅家吃吃苦头,只是没想到傅夫人非但没有给他立规矩,反而极致纵容,更何况宁熹一到傅家,大少爷就有了知觉。
夫妇俩更坐不住了。
碍于这是宁熹的父母,章伯请示过大夫人后就叫人放上山。
抵达傅家大宅,宁国平夫妇还没下车就被眼前恢宏的宅院震撼住。
陈枝看得眼发热,不禁嘟囔:“这原本该是安安的。”
宁国平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回神警告地瞪她一眼,转头朝迎面走来的管家章伯笑道:“我来接我儿子宁熹。”
章伯脚步微滞,扭头叫人去佛堂请大夫人,顺便又去叫宁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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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我知道您爱子心切,那您也该在带走宁熹之前跟我们知会一声啊。”
待客厅内,宁国平微微皱眉,将慈父形象演绎地入木三分。
孟繁星手捻佛珠,想起宁熹特地在协议上增加的条款,再看对面两人脸上止不住的贪欲,心下了然。
“真是抱歉宁先生,不过我昨天已经知会过宁熹的父母了。”
宁国平与陈枝面面相觑,再看向孟繁星,“您什么时候通知的?”
孟繁星双眸含笑,淡声道:“下午三点,栖霞路388号,宁家。”
她知会的,是宁熹那对早逝的养父母。
夫妇俩脸色骤变,尤其是宁国平,那张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只是顾念对方身后的势力才没有当场发作,咬着牙提醒:“傅夫人,宁熹是我亲儿子。”
“是么?”孟繁星心态平和地转着佛珠,“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这话一出,宁国平就明白了。
——她是在给宁熹撑腰。
原本想用宁熹换取与傅家的资源,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冷着脸不说话了,一旁的陈枝却没忍住,急忙道:“傅夫人您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疼爱这个孩子,实在是他……难以服从管教,昨天更是差点在医院杀了安安,这点您一查就知。”
“那他为什么要杀人?”
孟繁星一句提问堵住陈枝宣之于口的话,又道:“我瞧这孩子挺好的,怕是宁弈安先做了惹怒他的事吧,就像……腊八生日宴那天。”
“不是的,安安什么都没做。”
陈枝还想再辩解两句,被宁国平拦下,现在说这些没用,傅夫人摆明了是站在宁熹那边。
“这孩子能得您如此喜欢,是他的福气,可是……”宁国平随即眉头一皱,重重叹气:“实不相瞒,那孩子其实是个天煞克星。”
孟繁星笑容渐淡。
宁国平却像没看见,继续道:“您也知道,他的养父母都因车祸早早离世。其实不止这些,收养过他的舅家,孩子也因他患有唐氏综合征,再远一点的亲戚,不是摔断腿就是扭伤腰,总之,跟他扯上半点关系都不得好。傅夫人,我也是为了您和大少爷着想,这孩子,留不得。”
孟繁星捏着佛珠,指尖不住发抖,“所以呢。”
“本来那天同时出生的不止他一人,”宁国平以为有戏,笑容重新爬上眼角,“我们家弈安也不错。傅夫人不如为了大少爷重新考虑考虑。”
待客厅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宁国平立刻反应过来,磕磕绊绊解释:“傅,傅夫人,我的意思是……”
“我倒不知,这世上竟会有你们这样狠心的父母,无利可图了,就说自己的孩子是克星!”孟繁星面若冰霜,傅家大夫人气场全开,对面两人吭都不敢再吭一声。
只见她不紧不慢呷了口热茶,再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宁熹是我请回来看顾闻礼的健康师,要他回去,可以,自己去问他愿不愿意,旁的,我暂时还不打算另请别的健康师。”
孩子不听话就想换个听话的来给他们铺路,这天下可没那么好的事。
“健康师!”宁国平不可置信。
联姻,他还能再说道说道,有层姻亲关系在,总能捞点好处。
雇佣就不同了。
非但什么都捞不着,提前放出去即将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