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去后,沈不逢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在林不疑给他吹头发的吹风机声音中发起了呆。
林不疑的语气中都带着笑意,“怎么开始发呆了。”
沈不逢嗯了一声,“想起来我们这一世刚结婚的时候,我洗完澡你说要给我吹头发。”
“我当时在心里想你还挺熟练的,我当时都在想你是不是以前在理发店进修过。”
后来随着他的记忆回归,他才知道林不疑吹头发这么熟练只是因为他不喜欢擦头发。
在那个还没有吹风机的年代,林不疑用一张布都能给他擦的蓬蓬松松的。
林不疑弯眸,“你当时总不肯把头发擦干,我都怕你时间久了会偏头痛。”
沈不逢目移,他还是太子少傅的时候头发比现在还要长一些。
每次沐浴完没擦一会就开始胳膊酸,他又不是很喜欢别人碰他头发。
于是他想到一个并不是办法的办法。
每次沐浴完草草擦一下就躺在床上把头发搭床沿自然风干。
有一次晚上林不疑突然来找自己商议事情,结果进门就被正在晾头发的自己吓了一跳。
林不疑当时差点以为沈不逢的房间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问完才知道那是沈不逢不想擦头发想出来的偷懒招数。
林不疑听完之后满脸都是你怎么能这么小孩子气。
当时他们两个并没有进一步确定关系,还只是老师跟学生的关系。
从那之后擦头发这个活就被林不疑一手揽了下来。
这一揽就是千百年,要么说林不疑吹头发手法熟练呢。
不过,直到现在沈不逢才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想法。
当时林不疑是故意提起要给自己擦头发这个提议的,以此来拉近关系。
沈不逢这样想着也直接问出了口:
“小疑,你当时提出以后一直给我擦头发是不是蓄谋已久啊。”
身后的林不疑直接就是一个大沉默,连吹头发的动作都停止了。
沈不逢猫猫疑惑,咋啦这是,不会是他自作多情了吧。
林不疑笑中带泪,“老婆,你还真是块木头。”
他当时的那些试探那么明显,沈不逢竟然现在才后知后觉。
不过这么一想他运气还真是好,当年竟然能跨过那条师徒线成功追到这块木头。
沈不逢心虚一笑,“这不是当时没想那么多。”
这也不能怪他嘛,他当时满脑子自己带的小孩长大了。
沈不逢哄了林不疑半天才算是给自家小长腿哄好了。
当然,也自然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第二天清晨,沈不逢头重脚轻坐起身的时候林不疑的人已经坐在公司里了。
他走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看着自己锁骨处的斑斑点点叹了口气。
怎么跟小狗似的,总执着于在他身上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印记。
沈不逢下楼老老实实地给林不疑去公司前煲的粥喝完才起身去了画室。
孙助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一堆文件一个脑袋两个大。
时间跨度太久,要查李淑当年带着沈玉在哪租的房子还真不好查。
那个时候租房子大部分都没有签合同这么一说。
基本上都是交了钱之后就直接入住了。
很多房东到最后租客退租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租客叫什么名字。
现在就主打一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的手下是把能查到的一个女子带一个孩子租房的消息全都都递交了过来。
这已经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了。
孙助在心里默念了三次没有最难的工作只有最勇敢的打工人,又想了想今年的年终奖。
他把自己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打起精神来继续筛选。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星期,即使是在十几个人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下依然收效甚微。
被林不疑哄过来陪他上班的沈不逢瞅见孙助的样子都愣了一下。
孙助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当时沈不逢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样子。
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随时随地要晕过去的样子。
沈不逢有些担心,“孙助你还好吗?”
孙助气若游丝地实话实说,“不太好,我感觉加班加的尸斑都快要出来了,我现在就是花寄中年。”
沈不逢转身帮孙助泡了杯咖啡,坐在他的对面一起筛选起了文件。
目前来看,搜集资料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筛选。
筛选出感觉是李淑跟沈玉的租房资料,然后再去实地询问。
工作量一个比一个大,怪不得孙助已经一副马上要离开人世了的表情。
沈不逢低着头没说什么,一张一张文件仔仔细细地筛选着,有描述比较像的就单独放在一旁。
林不疑坐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