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得到他的允许,激动的扑上去,“我就知道师尊对我最好了!”
江岁晚灵力全无,又还在病中,被他一扑就倒在床榻上,绸缎般的乌发散开,衬得他肤色苍白,更加脆弱。
他无奈的笑:“怎么还这么爱扑人?”跟只大狗狗似的。
灯火惶惶好似跃入他眼底,透着股莫名的温柔。沈弃被他的笑容一恍,恍惚间,他觉得师尊好似一抹如雪般的月色,可是这样清冷不可攀折的师尊,却又被囚在他臂弯里,含着温和浅笑,宠溺的看着他。
江岁晚见他呆呆地不说话,疑惑的叫了一声:“沈弃?”
“嗯?”沈弃被他一叫,回过神来,连忙爬起来,眼神歉疚,“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压到师尊?”
“无事,师尊又不是瓷娃娃,哪有这么脆弱?”虽然小徒弟确实有点沉。
江岁晚打量了一下沈弃,怎么才十八的年纪就长得这么高了?好羡慕。
沈弃看着他苍白的脸,在心里想,师尊现在不脆弱吗?
“好了,快休息吧。”
“好。”沈弃听话的躺下,熄了灯火。
师尊,好梦。
徒弟是个偷窥狂
翌日正午,大雨倾盆。
江岁晚懒洋洋的窝在窗边榻上看书,香炉里升起袅袅白烟,浅淡的梅香氤氲在房间内,雨声和着江岁晚时不时的翻书声,闲适而静谧。
修炼完后的沈弃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坐到江岁晚身旁,他专注地看着江岁晚认真的侧脸,伸出手覆盖在他额头上,“还有点儿烫,师尊我去给你熬药。”
…………还要喝啊?
江岁晚侧了下身子无声抗拒,“……其实我已经没事了,药就不喝了吧?”
沈弃收回手,认真的说:“不行哦。”
“三师伯让我看着师尊把药喝完。”
江岁晚:“……那好吧。”
他也不是怕喝药,主要是三师兄的药为什么会是辣的啊?又苦又辣,他真的无论喝了多少次都接受不了,味道太奇怪了。
沈弃效率很高,才片刻功夫就把黑乎乎的药端了上来。
江岁晚看着散发着怪味的药汁,深呼吸一口气,接过药一口气喝了。
呕。
奇怪的苦涩辣味立马就充斥了整个口腔,极其上头。
沈弃及时把一颗糖丸递到他唇边,江岁晚见状立即毫不犹豫的张嘴把糖丸含进嘴里。
柔软的唇瓣不经意的碰到了沈弃的手指。
沈弃微微一愣,手指掠过的那抹柔软,像是在他心尖掠过了一样,惹得人心痒。
他低头看着江岁晚浅色的唇,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昨天喂药时的场景。
浅色的唇,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碾磨成瑰丽的红色。
江岁晚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喝完药,含着那颗糖,问起了沈弃的修炼情况。
“最近修炼的怎么样?”
“嗯?”沈弃回过神,移开视线,“从瑶珂城回来后,有所感悟,这几日应该就会突破了。”
“嗯,届时师尊帮你护法。”江岁晚嚼碎糖丸,欣慰的想,不愧是他徒弟,这么快就又要突破了。
沈弃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有些担忧的拒绝了,“师尊,我自已可以的。”
江岁晚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已现在灵力全失的事,对他说:“没了灵力,师尊还会符箓阵法,不必担心。”
“你突破的太快,我担心你道心不稳,容易滋生心魔。”
小徒弟的过往很容易让他道心动摇,万一到时候滋生心魔走火入魔就麻烦了。
沈弃闻言一把搂住江岁晚,把头埋在他颈窝,闷闷出声:“师尊真好。”
心魔?他才不会有那种东西。
过往的事都已经是过去了,他现在只想永远和师尊在一起。
不过不是师徒间的相伴,而是道侣间的,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彼此只有对方的在一起。
沈弃抱紧怀里的人,眼眸幽暗。
不过当下他可要把这份大逆不道的心思藏好了,师尊只把他当做徒弟,当做需要时时照顾的小辈。
要是这份心思被师尊发现了……师尊会怎么想?
是震怒,失望,还是厌恶?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江岁晚被他搂在怀里,无奈的推了推,发现推不开后轻轻拍了下他的头,问:“怎么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粘人?被别人看到了会笑你的。”
“我只粘师尊!”沈弃甜甜地笑,“我最喜欢师尊了!我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
最好所有人都知道他粘人,所有人都知道师尊属于他。
“这样啊。”江岁晚宠溺的笑着说:“嗯,师尊知道了。”
明明是清冷疏离的长相,但他的眼神却柔和而纵容,温柔的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沈弃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