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真是无趣的很。
这个世界真让人无趣又恶心,到处都被恶心的人填满了。
沈弃心中暴戾,他想,要不毁了这个世界吧?反正没什么让人留恋的东西。
这个想法一出,沈弃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兴奋。
可是兴奋之下,是更为焦躁的一种情绪,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丢了什么呢?
沈弃想不起来。
况且,从始至终,他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沈弃回了自已的寝殿。
有绝色的美人被献上,恭恭敬敬的跪在殿外等着沈弃的临幸。
沈弃心中烦躁,掠过那些个衣衫清凉的美人直接推开了寝宫的门。
他不明白他的手下为什么总是要送些令人厌烦的人来他的寝殿,然后让他杀。
不过他今天不想杀人。
“滚下去。”沈弃合上门前对她们说。
那些个美人听了,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连忙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
沈弃坐在榻上,垂眸想着什么。
听那帮修仙的人说,预言显示最近出了个能杀死魔皇的人。
能杀死自已啊?沈弃觉得有点意思。
那什么人,据说是上清宗的一个弟子。
他叫什么来着?
忘了。
反正闲着也无事,干脆去看看吧,顺眼的话留着玩玩,不顺眼的话动手杀了。
沈弃瞬间消失在了寝殿内。
沈弃隐藏了气息潜入上清宗,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暖风徐徐,山花烂漫,一路上遇到的都是眉眼带着笑的弟子。
他随便抓了个弟子问:“预言里可以杀了魔皇的人在哪?他是谁?”
那弟子被蛊惑,木纳的开口:“他在四长老那儿,在濯月峰。他是叶青阳。”
叶青阳。沈弃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厌恶和嫉妒涌上心头,扭曲成浓厚杀意。
奇怪,为什么他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还有濯月峰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会觉得格外熟悉?
“滚吧。”心烦意乱之下,沈弃连人都没灭口。
反正他也不会记得,无所谓死不死了。
濯月峰,叶青阳。
沈弃来到濯月峰,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
“抬手。”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入耳,带着淡淡的温和。
沈弃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泛起来密密麻麻的细微的痒。
从未有过的感受。
沈弃好奇的朝声音的主人看过去。
火红的枫树下,一袭月白衣衫的仙人在教一个穿着弟子服的少年练剑。
沈弃盯着那道月白的身影,那姿容绝世的仙人,那个好像冰雪雕琢的人,明明是高不可攀的样子,沈弃却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痴迷。
他忽然间心跳如鼓,兴奋,愉悦和掠夺之意潮水般将他瞬间淹没。
这个人……这个人应该是他的。
这个人只能属于他。
只看着他。
沈弃被没顶的兴奋激得的浑身颤栗,苍白的脸上透着股因为兴奋而病态的红,他盯着那道清雅如月的人影,眼神像是贪婪狠戾的狼。
他要把这个人带回去。
不过很快,他的兴奋愉悦却被怒火和嫉妒烧干净了。
那月白的身影对着那个弟子温声问:“学会了吗?”
那弟子说:“师尊,我会了。”
师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沈弃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疯狂的杀意。
那杀意甚至比他想要毁掉这个世界的想法要来的纯粹而疯狂。
他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这么做了。
凌厉的魔气朝着那弟子疯狂袭去。
杀了他,杀了他。
脑海中疯狂叫嚣着这个想法。
“嘭”的一声,他的魔气在不远处炸开,是那个令他痴迷的人一剑破开了那道攻击。
那人执剑而立,月白的衣衫被风吹起,像是要羽化而去的仙人一样。
他眼神冰冷,嗓音也是冷的,“谁?!”
声音真好听。
沈弃痴迷的盯着他,带着像是要把人刻进骨血的贪婪。
他望着那道执剑而立的清隽人影,缓缓的舔了舔唇。
忽然很想喝血。
荒谬的幻境
沈弃听见江岁晚的疑问,站了出去。
那清冷的仙君见到他,似乎有些诧异,“魔尊?”
看来认得自已。
沈弃没说话,痴迷的看着他。
江岁晚见他目光不善,不动声色的把叶青阳护在身后,冷声问:“不知魔尊大人突然造访我上清宗有何贵干?”
沈弃看着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