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柔的拥抱,手虚虚的把他环在怀里,没有碰到他,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压迫感。
江岁晚原本很慌乱,难受的心忽然安定了不少。
沈弃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拥着他,等他不再发抖,就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师尊别害怕。”
“遇到什么都可以和弟子说。”
“弟子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江岁晚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意,他在熟悉的气息下彻底放松下来,犹豫片刻,还是没和沈弃说出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说出来的话小徒弟也会难过的,这些事,他自已难过就好了,就当是被一条疯犬咬了一口罢了。
反正早晚有一天,他要找出那个折辱他的人,杀了他!
沈弃弯腰拥着他,目光落在江岁晚脖颈处的红痕和齿印上,带着淡淡的愉悦。
心中那股快要把他逼疯的,叫嚣着的欲望暂时平复了不少。
但沈弃知道,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因为一开始,他也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江岁晚的名字。
而后,想永远陪着江岁晚的渴望慢慢变成了想要独占他的欲望,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了病态扭曲的爱欲。
沈弃知道,这疯狂汹涌的爱与求而不得的压抑痛苦,像是一团火,早晚会把他骨血熬干,然后烧成一捧灰烬。
江岁晚不知道沈弃在想什么,他在沈弃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下来,于是轻轻的挣了挣,示意沈弃放开他。
沈弃察觉,立刻乖乖的放开了。
“师尊好些了吗?”沈弃看着江岁晚,满眼关怀。
“嗯,我去清理一下。”江岁晚正准备起身,就被沈弃按住了。
沈弃抓着他的手腕,“师尊受伤了?”
江岁晚的手腕上被藤蔓勒出了一圈艳丽的红痕,那痕迹印在他白皙清瘦的手腕上,很是触目惊心的样子。
“我帮师尊处理一下吧。”
“不……”江岁晚的拒绝被沈弃打断,沈弃严肃的看着江岁晚,说:“师尊,一会儿碰了水,伤口会痛的。”
“……嗯。”江岁晚朝他笑笑:“徒弟真好。”
沈弃坐在床榻上,把江岁晚的手腕拉过来,一点点的用温热的灵力治愈抹去那道痕迹。
江岁晚不经意看见了沈弃垂下的长长的睫毛,浓密乌黑,像是一片浓墨染成的鸦羽,他看着看着,一时出了神。
直到沈弃治好他手腕上的伤口,而后起身在床榻边单膝跪下,然后轻轻握住他的脚踝拉到了怀里,他才回过神来。
脚踝被握住,带起陌生的感觉,那感觉很奇怪,一路从脚踝处蹿到了心口。
于是江岁晚脚踝下意识的一挣,想要收回来。
沈弃却不放开,他稍稍用了点力制住江岁晚,开口的时候声音莫名有点哑,“师尊,别动。”
“弟子给你疗伤。”他视线落在江岁晚脚踝处的那道捆绑过的痕迹上,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
那痕迹如同白雪中盛开的红梅,艳丽的刺目。
衬着清瘦的踝骨,有种说不出的色气,透着股凌虐的美感,引人沉沦。
那一瞬间,沈弃眼眸中的汹涌情绪几乎克制不住,所有直白炙热的爱与欲都明晰可辨,如果他没有低着头,垂着眼眸,绝对会被江岁晚发现。
在如此激烈的情绪下,他圈着江岁晚脚踝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些力道。
江岁晚有些疼,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一心扑在江岁晚身上的沈弃自然发现了,于是他很快道歉:“师尊对不起,弄疼你了。”
“我会轻一些的,师尊别怕。”
江岁晚看着他,摇摇头说:“没事,不疼的。”
就是这感觉有些奇怪罢了。
可是看着沈弃担忧的神情,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消失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江岁晚起身,他体内灵力刚恢复不久,还有些滞涩的感觉。
江岁晚眸光很冷,他想起了自已喝的那杯茶,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药物。
沈弃见状,不解的问:“师尊怎么了?是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江岁晚放下茶杯:“嗯,这茶里应该下了让人昏迷的药,可是很奇怪,一丝被下药的痕迹都没有。”
沈弃靠近,认真检查了一番那茶壶里的水和茶杯,说:“确实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我帮师尊研究一下,师尊先去忙吧。”
“嗯,劳烦徒弟了。”
小徒弟对医药方面也颇有研究,于是江岁晚放心的去洗澡了。
沈弃看着他清雅如月的背影,他把那个江岁晚用过的杯子拿起来放在眼前把玩,眼神却盯着远去的江岁晚,眼神藏着意味不明的炙热和侵略性,他说:“不劳烦,应该的。”
其实这杯子里根本就没有加任何东西。
迷药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的师尊昏迷,只是因为他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