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挣扎了下:“疼……”
由于没有力气,他力道并不大,有些软绵绵的。
沈弃眼眸变成了幽紫色。
他嗓音都哑了:“师尊,别动。”
那泉水配合着沈弃的灵力可以散去他身上的毒,但是这个过程是挺难熬的。
江岁晚不舒服的皱着眉。
……
沈弃盯着他,目光里翻腾扭曲的爱意已经到了近乎狰狞的地步。
他看着怀中人迷茫无辜的眼神,抓着他的手,轻轻笑了一下:“师尊,是你自找的。”
……
不知过了多久,江岁晚才清醒过来。
然后他就惊恐的发现自已现在的处境不太妙,江岁晚以为自已在做梦。
然而并不是。
江岁晚声音有些哑:“……沈弃?”
沈弃怎么在这?
而且他们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弃闻言,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师尊清醒了?”
江岁晚被他的动作弄的猛的挣扎了一下,脖颈拼命后仰:“沈,沈弃!”
沈弃禁锢着他,咬在他喉骨上,道:“师尊忘了吗?”
“是师尊先来招惹我的。”
“师尊好绝情啊,明明方才还说喜欢弟子。”
“为什么现在又不认了?”
“师尊。”沈弃顿了一下,换了个称呼,声音缠绵温柔,像是被高温融化的糖,甜到有些发腻:“———岁晚。”
江岁晚挣脱不开,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逃避又羞恼:“闭嘴,滚开……”
“师尊,为什么他们叫你的时候你就应,我这样叫你,你反而不开心了呢?”
可惜江岁晚已经说不出话了,隐忍的咬着唇不去看他。
沈弃也不恼,他爱极了师尊这副隐忍倔强的模样。
他慢慢的叫他的师尊,把旁人对他师尊的每一个称呼都叫了个遍。
“岁晚。”
“晚晚。”
“岁岁。”
“江仙君。”
最后,沈弃叫他:“师尊。”
一声声温柔而缠绵,宛若情人间的呢喃耳语。
山洞外。
黎宿循着那蛊虫的指引来到一个山洞,可山洞内除了满地断裂的触手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浅金色的小虫子停在山洞中央,不肯再走,只是在那处高兴的打转。
黎宿:“……”
所以,小师弟人到底去哪了?明明蛊虫显示他就在这里啊。
奇怪。
看着一地的触手,小师弟应该脱离险境了才对,可是人呢?
黎宿看着那停在半空转圈的蛊虫,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小师弟在地底?
小师弟莫不是用了遁地符躲开这些烦人的触手?
黎宿越想越觉得可能。
于是他也掏出张遁地符,然后又找出只蛊虫。
蛊虫落地就变得很大,长着坚硬的壳,脑袋上两只大眼睛像是两个发光的灯笼,一整个像只巨型瓢虫。
“小壳,下地吧。”黎宿说。
虫子闻言瞬间遁地,黎宿用那遁地的符咒在自已身旁铸起一道透明屏障。
黎宿盘腿坐在瓢虫背上,跟着它在地下穿梭:“出发,去找小师弟。”
“转弯转弯!”
“小壳,前面有石头,撞开它吧,懒得绕路了。”
虫子:“吱!”好!
……
江岁晚对自已三师兄离谱的想法和行为一无所知。
黎宿也对自已小师弟凄惨的处境一无所知。
把人棺材板创飞了
暮色四合,山野皆寂。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浓雾中响起,无数畸形扭曲的人类如同长脚蜘蛛似的满地乱爬。
他们各个神情空洞阴森,獠牙尖尖。
除却江岁晚一行前往南门的一个未归,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到了原定地点集合。
大家都多多少少受了伤,有些狼狈。
其中,佛子眠空受的伤最重,回来的时候是被君怀袖背着回来的。
城中雾气越来越浓,数不清的怪人密密麻麻如同蜂蛹般朝结界处爬过来。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无数怪人前仆后继的朝结界撞过来,企图用血肉之躯来撞碎结界。不,不能说是血肉之躯。
因为从那些怪人撞碎的伤口中流出来的并不是血,而是数不清的黑色小虫,密密麻麻无穷无尽似的,看的人头皮发麻。
一个弟子恶心的干呕:“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好可怕,要是怀慈仙君在就好了,他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小宿到现在都没回来,”空桑鹤月面色凝重的看了眼天色:“恐怕是出事了。”
江岁晚,黎宿,叶青阳,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