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皇帝都以密信的形式被监察司来抓人时呈现在文国公面前。
这是给他一个体面,只要交出儿女和手中的权势,文家其他人还可以活。
“造孽啊,造孽啊。我怎么生出了你们这一对讨债鬼,文家,文家就这么毁在你们手上了啊。”
老国公痛哭道。
早知如此,他就不答应女儿让她嫁给顾晟业了。
如果只是一个寻常的勋贵人家,他文家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任文国公再怎么后悔,文家的倾覆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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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仪宫。
时间已过申时,按道理莫问应该得手回来复命了。
文皇后皱眉。
难道莫问失手了?
不会的,如果这次再失手,莫问这张牌他以后就用不了了。
申时一刻,文皇后没有等来复命的莫问,而是等来了一脸冷意的皇帝顾晟业。
顾晟业身后的亲卫将满身是血的文珩扔到文昕的面前。
文珩虚弱地看向文昕:“姐……救我……”
文昕目眦欲裂地瞪向顾晟业。
顾晟业冷声道:“朕给过你机会。当初明羡腹中的孩子,宫中其他妃嫔的孩子。
朕知对不住你,只要不伤到国之根本,就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呢!?”
文昕冷笑,事情败露,她自知活不了,便无所畏惧。
“渊儿哪点比不上那个贱种的儿子了?!”
啪——
文昕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帝王。
即使她做下错事,她也以为不过一杯鸩酒,一尺白绫。
但顾晟业竟然动手打她?
顾晟业面无表情地警告道:“朕不许你这么说朕的贵妃。渊儿很好,是你不配做她的母亲!
来人,将文昕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至于文珩,送回文府,老国公自然知道怎么做。
“顾晟业,有种你赐死我!!你敢打我,为何不敢杀了我?
来啊,杀了你的结发妻子!让世人都知道他们歌颂的明君有多冷血!”
顾晟业连一眼也没再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景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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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
顾临渊得知府外围了一群羽林卫时,就知道一定是文家出事了,甚至是他母后出事了。
“大殿下,大殿下。圣上口谕,不许你今日出府。”
管家在身后追着要出门的顾临渊。
顾临渊打开门,一踏出去,就被羽林卫拦住。
“大殿下,请您遵从圣旨。否则刀剑不长眼……”
话没说完,顾临渊就朝着他的剑往前走了一大步,吓得那人立马退了一步。
“我看尔等敢奈我何?”
一向冷静自持的君子无礼起来,阎王来了也会皱眉头。
羽林卫是皇上亲卫,自然不敢伤了顾临渊,但是圣上有令,不能让他出府,那他就是死了也要执行命令。
那羽林卫见无法阻止,便剑尖转了个方向,横亘在自己颈前决绝道:“大殿下,圣上之令不可违,若殿下执意出府,属下只有以死谢罪。”
说着就要一剑下去将自己割喉。
“住手!”顾临渊急忙吼道。
那羽林卫脖子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再晚一点,他就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漠视别人性命的人。
顾临渊深深地看了那羽林卫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府。
那羽林卫旁边的人心有余悸地骂道:“顾庭朗,你有病吧!!就差一点,你命就没了!!”
顾庭朗随意地用手背抹了抹脖子,只沾了一点血迹。
“放心,我们大殿下心善着呢。再说,他现在出门也于事无补了,何苦再让他伤心呢。”
走马灯
慕廿辞准备的船和之前上京的不同,这次的船小一些。
但是他们的房间比上次足足大了一倍,如果船体不晃动,和在家里的感觉一样。
慕廿辞早已吩咐下人准备好了热水。
“宝贝,刚才辛苦了。先去沐浴歇一会儿吧。”
凌三看了眼慕廿辞的脏衣服,有些脸红地说:“你不洗吗?”
慕廿辞嘴角扬了扬,凑近凌三小声询问:“可以吗?”
凌三看了眼不远处的林烨和其他护卫,将他一把推开。
“你在想什么,谁说要一起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是慕廿辞跟进去的时候,也并没有将人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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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主和夫人进了房间,众护卫便自觉地和二人的客房保持了距离。
林烨今早随家主出了任务,这会儿可以休息,便和轮值的护卫打过招呼先回了房。
他昨日跟姜晓蝶说自己要离开时,姜晓蝶没有任何异常,还叫他好好保护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