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本来以为这人没有叫她帮忙,她还以为她会拒绝她去扶她,或者扶一会儿就算了,没想到这人搭着她的肩膀,半倚半靠扶着走了一路,直接到门口了还不见有自己走的意思。因为确实身高差距在那,再加上这人虽然瘦,身上怕都是肌肉,体重也不轻,现在颜安青全身都酸痛了,本来还有点冷的,现在都在冒着细汗了。
“咳咳”颜安青假咳两声,打破了这个沉默,继续说道:“呐,就是这个屋子,我们进去吧。”
那人也没多说什么,抬头看了下,她其实知道颜安青很累了,对于她来说伤也不算很重,但刚好有个较重的伤口在右小腿处,所以没办法只能一路让她扶着过来了。
两人一起进了屋子,颜安青让这人先扶着墙壁站一下,她过去将地上杂乱的茅草收拢到墙角一处,好好整理了一下勉强可以让两人躺下的大小,不至于睡在硬邦邦的地面。
那人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弄好这些过来扶她。颜安青大概也了解了,这人就是个闷油瓶子,自己呢也是个不那么自来熟的性子,看来两个人得尴尬一阵子了。
这一切弄好,外面已经天黑了,看看时间也就才五点多钟啊,难道时钟也出差错了?
颜安青见那人在旁边正襟危坐,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会儿不困了?
心里活动虽然丰富,但是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你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
颜安青是真的累了,看了看时间今天是没办法了只能在这小茅屋先过一夜了。又冷又饿,颜安青默默在心理祈求自己能平安度过这一夜,率先躺到了茅草堆上。才想起她的伤应该是需要包扎一下的,于是开口说道:“你的伤口怕是要处理一下吧?我不太会弄,你要不要自己稍微包扎一下?”
那人想了一下说:“你待在此屋哪里都别去,我去外面拾点干柴回来生个火。”颜安青想到确实需要一些柴火,一是取暖,二是驱兽。但这人受着伤,别柴没捡回来,自己到时候还得去找她。“可是你正伤着呢,要不还是我去吧。”
颜安青想自己去拾柴,但那人却站起来往外走,背对着颜安青说道:“我去吧。”颜安青想着这人也太逞强了吧,没等颜安青再说话,那人腿稍瘸着走出了屋子。
“这人刚不是都需要我扶着过来么?这会又能走了?真不知道她在逞什么能?”颜安青一边嘀咕着,一边瞄着时间,看着天越渐黑下来,还是担心她出什么事。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眼看出去快半个小时了,颜安青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准备开口喊她,才发现竟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刚跑出门口就跟来人撞了个满怀,颜安青直接撞到那人的铠甲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头顶上的人显然也被撞得不轻,但只表情变了一瞬后又快速恢复如常,“不是叫你在屋子待着别出来么,准备去哪?”颜安青这才抬头看着她,显然是缓过来了,委屈巴巴地说着:“还不是怕你给猛兽叼去了,着急出去找你呢。想喊你来着,但又不知道你名字。”
看着那人背着一大捆干柴不禁在心里赞道:这人属实厉害,受了伤,前面还奄奄一息,现在就能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回来。而且这人的心思极重,隐忍力极强,心里藏着太多事了,总能感觉到她活得很累。
“别站着了,快把干柴放下来吧。”颜安青一边让路一边扶着她将干柴放在了屋子中间。看着这堆干柴颜安青犯起了难,这也没生火的东西啊。颜安青看看干柴再看看那人说到:“没打火机啊,怎么生火啊?你能生火么?”
那人点了点头,虽然听不懂她一些奇怪的遣词造句,但大概是明白她意思的。于是从腰间取出火折子打开猛一口气吹去,竟然真的起了火。颜安青大开眼界,古人真厉害啊。就着杂草不一会儿火势就大了起来,屋子也变得明亮温暖了。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火光摇曳,两人的影子随之晃动,屋外是颜安青好久没听到过的鸟叫虫鸣,静谧的世界只有她们的心思翻涌,这样的安静仿佛不属于她们,因为出去后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腥风血雨。
7 ? 有什么在融化
◎有什么在融化◎
静坐一会儿之后两人都觉得暖和了很多,身体放松下来之后饥饿感就渐渐袭来,颜安青掏了掏她的包,还有几颗糖,拿了两颗出来一颗递给那人,“呐,饿了吧,这个可以补充一点能量。”
那人抬眸看了眼颜安青手中的糖,又看了眼颜安青,没有说话也没有接糖,其实她还没有完全对眼前这人放松警惕。颜安青已然看出来她是不太信任自己,也不恼她,自顾自地吃起了糖,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收回目光望着火堆说到:“我叫颜安青,是渝山市第二中学的老师,你呢?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啊?”
那人侧头看了一眼颜安青,微皱了一下眉,眼神随即向下再看向火堆,一切变化都尽收颜安青眼底,果然她没有听懂颜安青说的什么渝山市什么中学吧。颜安青觉得这人好笑,收回握着糖的手低头笑了笑看着火堆又继续说道:“我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