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童乐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必须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绝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于是,童乐假装天真地四处张望一番问道:≈ot;师傅,请问这里是南街吗?≈ot;
司机漫不经心地瞟了童乐一眼,缓缓向后挪动座椅,回答:≈ot;我是怕你太累了,开到阴凉处给你午休一会儿。≈ot;
童乐心头一紧,脸上却强装露出微笑:≈ot;啊谢谢您的关心,但我现在还不觉得困呢,我还是下车去走走吧。≈ot;
手再次覆上车门的拉环,拉不动。童乐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动起来。
司机摇了摇头,断然拒绝:“外面那么热,别下去了。”
此时,司机已经将自己的座椅调好,他身体逐渐向童乐的方向倾靠,并伸出一只手朝着童乐的座椅探去,口中念叨着:≈ot;来,你也把座位调整一下,这样会更舒服些。≈ot;
童乐屏住呼吸,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她左手死死攥住手机,右手哆哆嗦嗦地去调试座椅位置,身体又朝车门的一边挪了挪,直到紧紧地贴在车门上。
“嗯……我自己来就好。”童乐的声音很轻。随着座位缓缓向后移动,司机也重新把身子收回驾驶位,但他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童乐,似笑非笑。
童乐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突然,脑海中闪现出司机曾经提到女儿时的情景。
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嗓音问道:“您女儿回来了吗?”
也许,这能让司机想起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儿,内心会有一定的触动。
果不其然,当听到“女儿”两个字的时候,司机那原本阴郁的面庞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之色。显然,这个话题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童乐继续趁热打铁地追问:“她读的是哪所大学呀?学的什么专业呢?”
司机拿起车上放置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说:“就是一所普通的民办院校,学的纺织专业。”
趁着司机分神之际,童乐快速看了一眼手机,若无其事般接着说:“纺织专业确实不错呢!我妈妈也是从事这行的。”
脑子已经如同浆糊一般凌乱,不知不觉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哪里好了?跟你比可差远了,你名校出身,长得又这么漂亮这不禁让我回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啊。”司机色眯眯地笑着,一只粗糙的大手竟不由自主地朝着童乐的大腿探去。
≈ot;咚咚咚——≈ot; 车窗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闷的敲击声,就在童乐几乎快要认命地闭上双眼时。
≈ot;他妈的,谁啊?≈ot; 司机满脸怒容,转头恶狠狠地向车窗外张望。
只见一名黑发披肩、双眸灵动、五官精致的女孩站在那里。
她就知道,她一定会来,在每次她最需要的时候!
司机的态度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立马换上一副谄媚至极的嘴脸,慢悠悠地降下车窗,冲着对方挤出一个看似和蔼的微笑:≈ot;小姑娘,有事吗?≈ot;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一个坚硬有力的拳头如闪电般径直朝他的眼睛猛击过去。
司机猝不及防,一阵剧痛袭来,他下意识地紧紧捂住受伤的左眼,同时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言婧渝那白玉般修长的手伸进驾驶室,利落地点下了车门的上锁键。
与此同时,童乐迅速飞奔下车,上前两步直直地撞进言婧渝的怀里。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紧紧地抱着言婧渝,一言不发,但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无声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
言婧渝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别怕,没事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关怀和承诺。
这一刻,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满满的安心和感动。
微风轻拂,吹起两人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司机眼睛的痛感稍缓,他粗鲁地拉开车门下来,满脸狰狞地瞪着言婧渝,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谁啊?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言婧渝将童乐紧紧护在身后,心中怒火奔腾,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禽兽碎尸万段。
她挺直身子,眼神如刀般锋利:“活得不耐烦的人恐怕是你吧!你猜猜看,如果我们现在去报警,猥亵罪,会判多少年?”
司机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声:“哈哈哈,你说我猥亵她?有证据吗?”
言婧渝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一旁停放的商务车:“我想……那辆车里应该装了行车记录仪吧,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都已经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了吧。”
你已经把我保护得很好了
司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的,他飞速地在脑海中检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