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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顾以全年级第一的成绩,顺利通过了小升初的考试,自金秀小学毕业,即将在九月份成为金秀中学的一员。
顾方圆和任闻正一起出席了他的毕业典礼,典礼结束后,彩色的气球缓缓升上半空间,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一家三口拍了很多照片,最后任玄顾拿起了相机,给顾方圆和任闻正拍了很多合照。
顾方圆很喜欢金秀小学,忍不住说:“我小学的时候,如果在这里读的话,不知道有多快乐。”
任闻正闻言说:“那我就希望我能年轻几岁,坐你的同桌,和你一起长大。”
顾方圆反驳他:“你那时候说不定并不待见我,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
“但在我的心中,你才是我独一无二的大少爷,”
任闻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笑意,“顾方圆,我愿意为你俯首称臣。”
“……那我肯定别别扭扭的,不想那么扎眼,说不定还会拒绝你的好意,想方设法地躲着你。”
“或者你喜欢我更强势一点?”任闻正认真思考了起来,“你是我的人,所以别人不准欺负、不准靠近、不准触碰?”
顾方圆被戳中了莫名其妙的笑点,他笑了一会儿,才说:“倒也不是不行,那就是强势偏执大佬和他的金丝雀小情人。”
“不是小情人。”任闻正认真反驳。
“那是什么?”顾方圆知道答案,但还是笑着问。
“你是我唯一的、平等的、终身的、合法的伴侣。”
“你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又被任玄顾抓拍进了画面。
天空很烂、云彩很白、草地青青、阳光很暖,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离开了校园、向家的方向前进。
他们今天度过了快乐的一天,明天也会度过快乐的一天,显而易见,未来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过得自在、快乐、幸福、圆满。
王子和王子,以及他们一起养育的小王子自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番外1任玄顾(上)
任玄顾今年十岁,目前就读于金秀私立小学五年级。
金秀小学全年共有十五个班级,他在最好的一班,坐的位置是三排七座——班级最好的位置。
这个位置,他从一年级就坐,坐到了五年级,当然并不是因为他学习成绩最好,而是因为他的家世在这个班级最棒,他还是任家唯一的继承人。
“任家”、“唯一”、“继承人”这三个词凑到一起,足以让周围的人对他暗里嫉妒憎恨、明里谄媚讨好,任玄顾精通人性,对这种反差并不在意,甚至挑挑拣拣,还交了几个关系尚可的“朋友”。
他知道他们觊觎他未来将拥有的权利,而他希望从他们的身上获取一些情绪的价值、必要的情报,这场交易冠以友情的名义,而显得温情脉脉。
不过,至少让他的爸爸不再担心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和枫城的大多数上流家庭不太一样,任玄顾有一位父亲以及一位爸爸。
有一段时间,任玄顾很想把“爸爸”视作“母亲”,但他克制住了,因为“爸爸”不喜欢。
任玄顾记事很早,他记得有一段时间,父亲每天都会出门,而爸爸送走他后,就会一个人在画室画画。
爸爸看向那副画的神色很温柔,是从没有在父亲面前显露过的温柔。
爸爸几乎从来都不出门,偶尔出门,也是在父亲的陪同之下。
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这种情景并不少见。
只有几岁的任玄顾就隐隐约约意识到,他的爸爸好像并不是自愿待在这个家庭里的,他是被束缚的、被囚禁的、被强迫的。
他的爸爸对他很好很好,他不想让他的爸爸离开,但他更希望他的爸爸能开心一些。
于是只有五六岁的任玄顾以自己想出去玩儿的名义,连哄带骗让他的爸爸带他出了门。
他们没有坐家里的豪车,而是打了网约车,任玄顾甚至贴心地提醒他的爸爸带上了证件和现金。
网约车最后停在了枫城的火车站前,任玄顾看到他的爸爸深深地看了一眼火车站,下一瞬,他却说:“司机师傅,开车到游乐园。”
任玄顾有点想问他爸爸“为什么不走”,但他问不出口,他的爸爸似乎并没有想要脱离这个家庭的念头,一切不过是他自作主张。
车辆停到了游乐园前,他们下了车,然后任玄顾有些惊恐地发现,他的父亲竟然在车辆旁边等着他们。
他的父亲明明和他的爸爸身量相仿,但气场着实可怕,他的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转过头对他的爸爸说:“要玩游乐园么?”
“当然,”他的爸爸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孩子都想玩。”
那天在游乐场玩儿了什么,任玄顾已经记不清了,但他记得中途他的爸爸被支走了,他的父亲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