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容盈咬着唇,指尖发着颤,娇靥绯红,止不住战栗和喘息。
这样的他太撩人。
“满满。”
又轻又浅的呢喃散落空气中,感知腰间桎梏渐松,亭外凉风侵袭冲散温暖,她乍然无法适应,伸手去摸索热源,不料缚眼红绫一刹松落。
诧然睁大的明眸,盯着从旁递来的紫铜錾刻手炉,泛起迷惑,闻得南宫旭言笑晏晏道:“满满对它可有印象?”
他人着了一袭灼亮鲜衣,龙章凤姿,天质自然透出清致疏朗,增添了独属于少年人的风发意气,倒不像强势威严的天子,有种邻家竹马的亲切熟稔。
容盈少了忸怩,定神去瞧。
炉子捂在掌心精致而小巧,镂刻五蝶捧寿纹,一看便知是女子惯用之物,指腹摩挲着刻在炉底的一个小字,仔细甄别,倒是从回忆深处掘出桩旧事。
底部的‘卐’像符号,亦是字。
早先出现于尼婆罗古籍,谓吉祥万德之所集也。不光意头好又与自己的姓氏谐音,便依葫芦画瓢给全部的手炉刻上‘卐’字,美中不足的是幼年腕力不够,每每刻到收尾时总会勾带些波浪。
手炉特征一一符合,已泰半确定为己物。
可是……
容盈犹豫少顷,“不瞒菩风,此炉我曾转赠了他人。”
言讫,她突发奇想,萌生出一个念头。
“莫非当年雪地里的人是你?”
虽是疑问,从她的神情看更多的却是笃信。
盼星星盼月亮,终盼得她忆起了自己,南宫旭长舒了一口气,挑眉一笑。
“昔年我奉诏送信王入夷罗山拜师,偶遇大雪封山迷了路,身旁又未携侍从,就在濒临绝境之际有人塞给我这只手炉,寻人救了我一命。”
南宫旭启齿倾诉了原委,神情带着一丝委屈,手指点了点她冻得微红的鼻尖,面带嗔怪之意,“在三泉驿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却不记得我。”
随着他的叙述,容盈渐渐记起了旧事。
彼时,她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