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看着搁自己面前绕来绕去的表叔永王,真挺闹心。
宗正寺活儿少悠闲,隋宗正有事没事儿总爱喝点小酒嗑点瓜子。
这下倒好来个永王,回回都要顺走他大半好酒瓜子,委实扛不住,索性告了假将宗正寺扔给永王一个人。
独留永王可怜兮兮守着空房,默默品尝寂寞空虚冷的感觉。
底下人把事情当做一个笑话讲给南宫旭听,笑过之后他深刻领会到哄不好夫人的下场,便如永王这个血淋淋的例子一样。
所以,要吸取前人教训,不重蹈覆辙。
看在他乖觉哄散了泰半愠气的份儿上,容盈不好伸手再打笑脸人,矜持地颔首,重新拾起笑容来。
当日下晌,容盈拿到画像之后,定定看了半晌,唇角的微笑止不住上扬,盖因画像旁写着一行字——
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我之诺言同兰花芳香一样长存不改,我之心意同兰花一样忠贞不移。
南宫旭走到容盈背后,手臂环住了楚腰,指间的摩挲若有似无撩拨着腰肢软肉,凑近耳畔戏谑道:“小娘子对画像可还满意?是否可以按之前所言,兑现给我的好处?”
他幽沉的目光落在曼妙细白的脖颈上,那处肤若皑雪,吹弹可破,稍稍探索便会泛出淡粉色,犹如春日枝头含苞待放的梨花,素洁花苞上染着一抹动人心弦的粉,恨不能立时采撷入怀。
“画技不过尔尔。”
看到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纵是惊艳不已,容盈亦偏要装作嗤之以鼻,而手上却心口不一地收起了画像,珍藏于宝匣之内,小心翼翼放入书阁深处。
回过身来,不期然见到南宫旭蕴含高深莫测之色的眼神,她硬着头皮与之对视顷刻,企图用气势压倒对方,“但好歹是由阎公的关门弟子所绘,怎么着也要给几分薄面。”她摆出嫌弃的样子,算是强行圆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