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有主意就自己定吧。”
不管什么原因,他好好待姜家丫头,夫妻关系和睦就够了。
至于孩子……
惠文帝:“云诀已经及冠,也该成亲了,你作为大哥,今晚宫宴上好好帮他看看。”
燕堇彻底停下手中的笔,眼前闪过府宴那天站在玉兰花树下的人,沉默片刻应下。
临近傍晚,到底没真让伺候过两代帝王的德喜公公跑去太子府,径自回去接姜明曦。
马车泊在宫门外,夫妻二人步行入宫。
恰值此时,湘云王的马车也刚好抵达宫门口,下车后率先注意到一袭水青袖衫的姜明曦,目光定格到他们交握的手上迅速收回目光,恭敬有礼地唤了声“皇兄,皇嫂”。
燕堇点头回应,想起父皇嘱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道:“三弟已及冠,也是时候该成家了,不如就借着今晚宫宴相看相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也好了却父皇母后的一桩心事。”
简而言之,他才没那闲工夫帮忙相看呢。
姜明曦默默充当着背景板,始终低着头一副小意顺从的样子,岂料燕堇说完这句话后,一道不可忽略的视线陡然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抬起头,那道视线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耳畔传来燕云诀一句无悲无喜的“好”。
燕堇对燕云诀没什么好说的,在进宫的朝中大臣们面前演一出兄友弟恭后,拉着姜明曦先走一步。
宫门口陆续停了数辆马车,姜明曦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但方才那股视线又悄无声息地落回她身上,让她不禁打哆嗦。
连续一个月都没有找到机会,姜明曦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趁着周围没什么人,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燕堇的衣袖扯两下,待他低头看过来,压着声音小声道:“宫宴结束后,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今天别喝那么多酒。”
燕堇迎上她颇为认真的神色,点头嗯了一声。
燕云诀刻意落后数十米远,望着并肩走远的两道身影,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安平县主那颇为震惊的一句“你不喜欢太子”,再想到于太子府后院看到的一幕,脸上笑意不自觉加深。
而这如沐春风般的笑,也一下撞进了入宫参加宫宴的刘莹眼中,让她不禁慢下脚步。
世人皆赞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战场上威风凛凛,斩敌将首级犹如囊中取物,朝堂上也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为圣上排忧解难。
如此能文能武,百官赞誉,也许削尖脑袋挤破头入太子府才是世家女子正常的想法,但她刘莹不想。
她无法容忍和其他女人共有一个丈夫,也更偏爱遗世独立,似谪仙不染尘埃的那一款,恰好湘云王全部符合。
虽然男子不以貌美貌丑作为评判基准,但是比较之下,湘云王还是要比太子更胜一筹,尤其是缀在眼尾的小痣,远远看着像极了美人垂泪。
刘莹一时失了神,还是刘母走到她面前,隔绝了视线方才回神,低头老实跟在母亲身后。
“我只说一点,不要痴心妄想。”刘母又哪里看不见女儿眼里的光,但她欣赏错了人。
湘云王可是贺皇后之子,当年刘贵妃与贺皇后的后位之争闹的有多凶,谁人不知,只可惜他们刘家最后还是差了一步,屈居人下。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与贺家结亲,搞不死对方就算是好事了。
刘莹本想解释,迎头撞上母亲警告的目光,偏过头闭上嘴,心里却很不服,更不明白上一辈的事为什么要延续到这一代,难道叫他们小辈也一直这样恨下去才叫好么?
面上不敢冲撞母亲,进入太和殿后,刘莹还是第一时间用目光去搜寻湘云王的身影,隔着一道又一道摆放精致菜肴的案桌,距离遥不可及。
耳边还能听到其他人在议论太子,以及那位已嫁给太子四个多月,至今没有任何动静的太子妃。
“别看太子在咱们面前好言好色,关起门来定是极不喜太子妃。”
“也是,太子好武,又怎会看上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
“弱不禁风?你们没听说之前的事啊。”说这话的人说一半藏一半,引来众人注意后,抬起下巴点点安国公府的位置,“当初安国公府与康安伯府闹翻,太子妃可是也掺了一脚,还当众打了安国公世子一巴掌呢,就这泼辣劲儿,啧啧。”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不禁往下首靠左第一排看了几眼,心里只道“人不可貌相”,不过想想镇远侯的威名,他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怯弱之辈。
姜明曦:忽然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同时看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悄悄挪动眼珠,刚往左手边看去便落入了一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中,不确定是在看她,还是在看上首的帝后。
姜明曦赶紧拿起面前的酒盏以作遮挡。
好在没多久,惠文帝开尊口命人奏乐,十几名舞姬手挽披帛入殿,舞姿翩跹,体态轻盈,落在身上的视线瞬间就被吸引走了大半。
姜明曦这才放下酒盏,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