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你的梦境中看看吧。”
素晖的心情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她的“心情好”,有可能近在咫尺,也有可能遥遥无期。
沈寒遮心想:真是个骗子。
眼中却带着笑:“那祝你天天开心。”
沈寒遮又在月隐峰上待了很多很多年,久到素晖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久到月隐峰的生灵都开始叫他“王夫”——素晖听到之后倒也没有反驳,只是蹙了蹙眉,低声道:“这样叫……总觉得我成了个山大王。”
她以为沈寒遮那一日提的“投胎”,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可后来,他在离开月隐峰的那一天,甚至并没有同素晖告别。
素晖望着他的房间——屋中还摆着他常用的衣物,只是那个日日杵在她身边的人走了。
她觉得心中空了一角,意识到他不会再回来了。
从那天开始,素晖照常种花养草,照常去找各个亲近的神明聊天喝茶,照常彻夜混迹在各种各样的梦境中看八卦。
她也开始留意着哪个梦境中的主角,跟沈寒遮长得相似。
但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过去了,素晖并没有找到沈寒遮的梦境。
这就很奇怪了——哪怕鬼界排队投胎的人再多,他也不至于几十年都没有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