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贺兰芝紧紧抱着瘦削的男孩儿,早已热泪盈眶:“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一个乡下的农院。”叶恒毫不客气的翘起二郎腿,嫌茶盏太小喝不过瘾,直接端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贺兰芝擦了擦泪花,十分激动的刚想握住贺兰晨的手——
“嘶!”
贺兰晨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将手缩到了身后。
“你手怎么了?”贺兰芝察觉到不对劲,有些紧张起来。
他垂下了眸子,不肯与她对视:“不小心伤了。”
叶恒道:“他的右手被人用硬物砸断了骨头,再加上两个月都未疗伤,手恐怕已经废了。”
贺兰芝呼吸几乎停滞。
只见贺兰晨缩在袖口中的右手,果然肿胀得厉害!
在江南小院儿时,他凭借着一只手,一支笔,小小年纪就懂得写字作画卖钱贴补。
他分明说,等他长大了,他要去考取功名!
要夺得魁首,要带她逃离那个如同地狱般的贺兰家。
可现在……
贺兰晨藏起了右手,小心翼翼道:“阿姐,我可以练习左手写字的。”
他好像知道贺兰芝在心疼他,乖巧的用左手拉住了她的衣摆,“只要阿姐以后不要离开我就行。”
贺兰芝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划过脸颊,将他拥入怀中……
祝李氏,祝府!
她必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诈死
天色渐渐暗下,喝得酩酊大醉的新郎官祝武霖,被两个小厮搀扶着回了洞房。
喜婆见状:“怎么把二少爷灌成这样,都喝醉成这样了,还怎么掀盖头,饮合卺酒?”
“没事的。”宋婉儿头上盖着赤色鸳鸯盖头,“你们先出去吧。”
喜婆还是有些不放心:“二少夫人,这盖头可不能自己乱掀的。您就委屈些,再等一会儿二少爷就醒酒了。”
“婉儿知道了。”
宋婉儿温声细语道,喜婆才和小厮丫鬟们离开了洞房。
她掀起了红绸,只见祝武霖半边身子躺在床上,喝得面红耳赤,已经不省人事了。
端看面相,怎么看都不如他大哥好看。
更不要提嫡庶之分了!
吱呀——
宋婉儿一时心急,连忙又将红盖头盖上:“不是说了,里面不需要伺候……啊!”
“嘘……”中年男人哑着嗓子,一开口就是熏人的酒气,“别把外面的人引来。”
是祝成海。
他隔着红盖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
几番纠缠后,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又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快让我瞧瞧,你今天累了一天,我儿子没事吧?”
宋婉儿委屈极了,她脑海中不停回响着贺兰芝的那句“好自为之”。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祝成海:“你放开我!我是你上了族谱的儿媳,你不该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红盖头被男人大力扯开,他掐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嫁给我儿。”
他指着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祝武霖,“因为你肚子里,怀了老子的种!”
宋婉儿泪如雨下!
或许是祝成海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了,又将她抱在怀中好生安慰:“好婉儿,乖婉儿。”
“这都是迫不得已的法子,若是叫你姑母知道咱俩的关系……总之,以后人前我是你公公。只要我们二人独处时,你就是我的心尖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