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年:可是你又不是我的谁]
谢昭年勾唇,将之前他说过的话回赠。
[谢昭年:我有什么资格让你管]
屏幕那头。
林留溪看到她发的消息,眼前浮现出小姑娘今晚那热辣又可爱的装扮,她说这句话时,定会用那双古灵精怪的期艾地盯着他,语调透着不经意流露出的娇和狡黠,欲迎还拒地勾着他的心。
明知她的把戏,他却还是跟着咬上了钩。
[v:你想怎么样]
迈着大步与她错身而过。
连一句话都不屑于施舍。
巨大的不甘和屈辱涌上心头,她陡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凌冽的眼神给惊得跌坐在地。
周遭噤若溪蝉。
组展子的年轻男人如临大敌般迎上去,赔笑道:“林哥,嫣然年纪还小,不懂事,刚才多有冒犯……”
几人已行至后台,不必再顾及公众,林留溪解开西服扣纽扣,昂贵的定制布料被人视若肮脏厌恶之物般丢弃。
“让她滚。”
林留溪离开后,年轻男人的双手止不住地发颤,斥责地上哭地梨花带雨道:“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知道家里让了车厂多大的利,才换来林留溪的赏脸吗?!”
“二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脑热……”
“够了!林家少奶奶的位置没你想得那么好坐,林留溪也不是你我能掌控的人,惹怒了他的代价,别说是你,就连整个宋家都承受不起。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帮扶半分,自求多福吧!”
—
谢昭年垫着脚看了会,和林留溪视线相撞,她挥手示意,试图让他从各种高饱和度的色彩中看见自己。
可他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搞什么,把旁边那么漂亮的姐姐撂下,也太没绅士风度了。”
谢昭年虽然这么说,嘴角却是上扬的。
程子幕没有发表意见。
谢昭年得不到回应,想大概程子幕同林留溪这点很相似,都是不解风情的人,自然做不到谢柔耐心。
[你这辆车能借我开会儿吗?]
再往上移,是她前几天发出后沉入海的消息。
林哥竟然肯把他那辆宝贝地要紧的车给别人开?
还是个女人?
十三天前:[林哥你好,我是谢昭年,昨晚不是故意别你的车,抱歉]
八天前:[林哥能否赏脸给个好友位?]
五天前:[昨天谢谢你帮我解围,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好让我有还人情的机会]
五天前:[能看见消息吗?林哥?]
五天前:[……]
五天前:[你该不会是没有智能手机,收不到5g的信息吧?]
谢昭年看到自己发的这些消息,捏住手机的指腹微微收紧,懒倦的眉心不由得轻蹙。
她怎么发了这么多。
算了,发了都发了,就当他没看到,左右也没有旁人知道,谢昭年也不觉得尴尬,而后身体放松下来,耐心地听雪姐和人聊起了发动机的冲程。
几分钟后,裤兜里的手机嗡声震动。
之前从未回复过的号码,宛如破冰般,发来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条消息。
[?]
“我没事。”她淡淡回应。
心想,林留溪这脾性可真带劲。
谢昭年和江鹤轩坐在阿明车里的后排,江鹤轩的俊颜笼在夜色中,看谢昭年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阿明说话,话题七拐八绕,最终还是回到了正主身上。
“太子平时都这么难相处吗?”
阿明看向后视镜,心想说,林哥平时可比这恐怖多了,没直接让她滚蛋,已经算得上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稀奇事。
“还好。”
谢昭年‘哦’了一声,对此倒是没有太大波澜。她不会看上心底装过别人的人,哪怕只有一段感情也会介意,若是林留溪这朵高岭之花被人摘过,就算再心动她也会转身就走。
“你说他会不会讨厌我?”
没想到谢昭年这么直白,阿明愣了一瞬,见江鹤轩沉默不语,轻笑了一下:”怎么讲?“
“我打趣叫他太子,他反问谁教我这么叫的。”谢昭年补充说,“表情凶狠,好像我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似的。”
一句话成功地让阿明哽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这个称呼你私下随便侃两句倒行,林哥最讨厌别人这么叫他,连他发小也不敢。”
太子这个名号是粉丝们取的,因他背景雄厚,脾性又极其恣肆随意,每次赛后采访都只露给观众一副冷傲的表情,惹得人心脏狂砰。
圈子里接触过林留溪的人,都觉得粉丝取的名号无比贴近本人,一来二去的,都爱这么喊,谢昭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套近乎的小心思不经意间踩在了林留溪的雷点上。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触了他楣头,倒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