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的玻璃窗也只能从里往外看。
谢昭年垂手站在门外,忍不住想,此刻,林留溪会不会透过那巨大的玻璃窗观察她?
就像她曾偷偷审视他一样。
大门被恭敬地拉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低磁淡漠的嗓音自里侧传来。
旋即,她对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眸。
“谢小姐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本值得我帮?”
少年突然俯下身,按住她小臂接近手腕的位置,无法动弹。
林留溪愕然,无法控制嗅到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冷香,林留溪浑身僵硬。
不知道是什么洗衣粉,这么好闻,好似沉香木浸入水中,碾碎雪中梅花。
他漠声说:“自己低头看看。”
林留溪这才注意到,原本放在箱子里的摔炮随惯性跑出来了,黏在她睡衣正好手肘的位置。
林留溪最怕摔炮这玩意儿。
摔不出好看的烟花,还跟个地雷似的,不久一惊一乍,声音老响了。
而现在她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立马原地去世,神仙来了都无法救活。
救命!
招惹你
“谢昭年,帮我一下。”
林留溪现在寒毛直竖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好求助谢昭年。
谢昭年扬眉说:“那可不行。”
林留溪:咦惹?
浓雾漫过谢昭年肩,骆色外衣有些失真。
他宛若横穿雨林的猎手,危险又野蛮,说话也是丝毫不见外:“我妈不准我招惹女同学,要是被我妈看见了我怎么解释。”
林留溪:“……”
神经。
深色高定西装勾勒出林留溪挺拔的身形,领口系着的谢莎结熨帖考究,少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平添几分成熟男人的斯文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