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之人见到如此,更是愤怒,他一改方才低下的面孔,换上了比方才进入之时更为狰狞的面目,他亮出长剑,直接从一楼处纵跃,飞身跳了上来。
凌景逸正正接下了几招,领头之人武艺不弱,与凌景逸从一头又打向了另一头。
段辰看得紧张,只不过他们交战激烈,出招速度又快又狠,段辰毫无可帮的地方,只能站在此处目光紧盯。
突然,脚上一重,段辰低头看去,原是视线失明的铁甲之人,在地上翻滚,不断凄厉地在叫喊,双手在身侧不断地拍打,往前一伸摸到了段辰的脚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牢牢捂住了。
段辰眉头一皱,嫌弃地将其踢开,脚尖往旁侧移了移,尽量离其远一点。
想着他们方才作恶时的面容,段辰现下看着他们这幅凄惨模样,并不感到心软,平时定时在百姓处作恶,今日就当给你们一点教训。
这样想着,段辰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一个一个地扫过,忽得,他眼睛一定,在一处久久没有移开。
段辰缓缓走近,踩过地上东倒西歪的身体的空地处,来到了一人的面前,他蹲下身子,眼眸紧皱,盯着那人悬挂在腰间的佩刀。
这是段辰第二次见这把刀了,上一次是与凌景逸初次入住客栈时所见。
遮山刀,皇室中人所佩之刀。
段辰伸手,将其抽了下来,放在眼前一看,果真如此。
今日这些人居然都是皇室之人。
段辰捏了捏这把刀,刀制沉重,暗黑色的纹理雕刻精秀,隐隐看去,刀锋处确有涂抹的秘药。
他抬手将刀锋向此人的衣物上擦去,粘稠的透明液体瞬间将衣服染成了深色,段辰观察着已干净透亮的刀尖。
突得段辰眼眸瞪大,此刻那刀手柄处,竟然流出同样的粘稠透明液体,瞬间将整个刀锋浸满,再度成了一柄有毒的遮山刀。
段辰合上剑鞘,将其收入了袖口中。
此时,凌景逸与那领头之人打得不相上下。其余的铁甲之人,已将那些倒下的身躯移开,逐渐往这里来了。
段辰先是迎了上去,毕竟有残雪剑加身,段辰又勤学苦练了许久,现下对付这些士兵,还是能够暂时抵御。
他先是抬剑一削,将那人的铠甲整个划落,晃荡一声,沉重的铁制甲壳瞬间掉落在了地上,那人眼神怔愣,动作微滞,不敢想象向来以坚固著称的银壳甲竟然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劈开了。
段辰看了看手中的残雪剑,剑锋已久完好如初,并无半分损坏的模样,利刃处依旧崭新锋利,泛着寒寒的冷光。
见到如此,铁甲之人不免都向后退了几步,左顾右盼着,踌躇不前。
段辰猛力一挥。就连廊道的栏杆立时给劈开成了两段。
“不怕死的,就上前来。”段辰喊道。
许是给段辰震慑住了,那些人竟然真的后退着走了几步。
一群人窝在一处,左右低语就是不肯上前来。
段辰甩了甩剑,左右挥动,剑锋过处,风声飒飒作响,一群人见到段辰如此,更是不再前进,而是反复前近后退,先上前又不敢,后退又十分犹豫。
段辰虽得得意了一会,但转念一想又开始担忧起啦。
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铁甲之人众多,来了一波又一波,总会有精力耗尽之时。
段辰不免露出担忧之色来,目光也沉重了许多,铁甲之人终归是在犹豫不决中选择了前进,段辰这下无法再次出人不意,只得认真迎敌。
残雪剑在手,段辰无惧铁甲之人接连不断挥砍来的利刃尖刀,虽说残雪剑为奇剑,段辰每次出招却也是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渐渐的他也感到了疲惫,挥剑的速度愈来愈慢,气力也一次不如一次。
面对源源不断冲上来的铁甲之人,段辰感到越来越重的无法招架,在一次刺伤铁甲之人后,段辰一个不留声,手臂就被划开了一道血痕。
段辰只微微皱眉了一下,手臂上的血痕浸染了大片的衣物,血腥味在鼻腔间幽幽飘来,段辰只摸了一下,指尖上立时就沾上了鲜腥的红色。
段辰目光一定,强迫自己再次打起精神来,面对眼前站着的五六个人,段辰呼出一口气,脚步大跨。
五六个人一齐冲了上来,段辰手中的长剑握得很紧,眸光倒映出五六个人的身影无限放大,越来越近。
下一刻,段辰就要迎敌上前时,身后突然窜出了一道残影。
段辰还未来得及时反应,那道残影已经杀进了人群之中,段辰定睛一看,那道身影速度极快,身上无任何武器,全靠着赤手空拳在人群中出招打击。
砰砰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段辰听到了骨头的吱呀。就只过了一会,那道身影依旧立在人群中,瞬间,那五六个人倒下了大片。
蓦地,那人转过身来,是那位从师尊被贬为弟子之人,段辰走上前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叫他师哥还是师尊。
容笠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