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替身竟是孤自己
只是语调有些混不吝,“嗯仔细瞧着也还好,不是特别像,但如果我在床上时一不小心喊成了我心上人的名字,还望玫瑰姑娘见谅。”
“……”
少年本就红扑扑的脸此刻变得更红了,一路从耳根烧到了脖颈。
萧寒瑜恼怒地想,呸,谁要和他厮混!
说话无状就罢了,这是还把他当成了替身?
孤的替身竟是孤自己!
萧寒瑜……只觉得荒谬。他看上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说好的文弱书生呢?说好的精明算计呢?
就这么一照面,他只直观地感受到了面前的男人有多么的涩气,一举一动,话里行间,都似藏了要将他的心勾走的钩子。
徐闻若是有读心术,肯定要喊冤。
毕竟谁知道,男扮女装忽然找过来的老婆居然又失忆了,也不怪他看不出来,毕竟太子殿下的演技天赋也是被老天爷点满的,他之前都没看出来对方演戏装失忆呢。
他还以为对方不舍得他,来吃他这个回头草了。但是因为拉不下脸,直接来求复合,才想了这么一出……别出心裁的再遇场景。
没得知事实真相之前的徐闻,此刻很自信,感叹自身魅力让疯批太子也甘愿折服,心里非常畅快,愉悦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了。
他抱紧了怀里失而复得的老婆,看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差点破功,一口亲了上去。
但又怕自己这么突兀地打断,萧寒瑜营造出来的两人不认识的假象氛围,惹人生气,只好忍住了。
徐闻心想,等一会两人摊牌之后,自己要装装可怜,满足满足太子殿下缺个台阶下的愿望。
然后自己也趁机讨些福利。
正当徐闻想着该如何和自家老婆怎样黏糊在一起,甚至开始考虑起来既然找回了老婆自己还需不需要去考试的可能性。
但实际,此刻太子殿下,已经对他的印象降入了谷底,将他的整体形象就草率地安在了“色胆包天的虚伪浪荡子”纸上。
萧寒瑜十分失望,自己头一回喜欢的人,原来是这么个德性。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啊。
罢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看在那张脸的份上,自己还是直接将人掳走,等看腻了再放手吧。
萧寒瑜搂着对方脖颈的手慢慢移到后边,刚想一个手刀劈下去,却听男人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我这里有块玉佩,玫瑰这般动人,与此玉十分相衬。”
玉佩?
动作一顿,萧寒瑜侧眸看过去,就看到自己非常熟悉的玉佩,在自己身上带了好多年从不离身的。
他……怎么连母后的遗物都送出去了?
萧寒瑜此刻根本理解不了自己之前的情感和行为,值不值得另说,他这一行为简直愚蠢至极。
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般鄙夷自己。
如若他挑人的眼光还可以的话,那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结果,他将母后的遗物所托非人,被拿来送给青楼女子,只供一个哄人消遣的作用。
想到这一层的他,气炸了。
他伸手将玉佩接过,举动有些粗暴,暗暗咬了咬牙,才假惺惺地道,“多、谢、公、子、赠、玉。”
他不知道徐闻认出他身份,也不知道徐闻配合他飙戏的心思。
种种误会之下,萧寒瑜……彻底心死。
而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想到今晚一事,更是气得当场吐血。
他暂时没了继续待下去演的心情,倏忽起身,强压戾气,“玫瑰忽感身体不适,怕是今晚不能伺候公子了,公子另寻他人吧。”
“?”
徐闻一把抓住转身就走的老婆,“你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至于身体不适这种借口,徐闻想都没想就装作没听到。
徐闻现在觉得自己琢磨萧寒瑜的心思啊,就像广民摸不透广城的天,昨日冷风呼呼穿棉袄,今日一步入热夏穿短衣的日子,忽冷忽热,跳脱无比。
萧寒瑜背对着他,听出他语气里真的非常无辜和疑惑,咬碎了一口牙,还真是虚伪面具带得很好啊,到现在还半点没有出来寻欢作乐的愧疚感。
他还以为自己能在嘉城碰到对方,应当是跟着过来想找他的……原来分明是厌倦了平安镇那偏僻的小地方,跑到大城里寻欢找红颜知己呢!
还真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啊。
好,好得很。
但他哪怕现在就想一刀剁了身后的混蛋,终是理智压抑他内心的暴虐欲,“今夜子时,我在房间等你。”
罢了,既是能引起自己感受到久违的鲜活力的人,便让厉随过来将人绑了,囚禁在宫中吧。
太子殿下轻飘飘地来,挥一挥衣袖又轻飘飘地离去。
独留一个徐闻,在房间里愣了好半晌。
琢磨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