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狠了,语气里都透着一股恨不得等找到人后就拉着人下地狱的恐怖气势。
是他大意了,他就不该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刻也不行。
内心的杀人欲望愈生愈浓,猩红的眼底一片肆虐。
暖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颇为咬牙切齿的声音,“哟,太子殿下回来了。”
萧寒瑜乍然回眸。
情绪在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男人时,达到了顶峰。
没有半点犹豫,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攥住对方的胳膊,指尖似乎都要隔着衣衫掐进肉里边去,嗓音似乎压抑着,“孤不准许你出门,你怎敢擅自离开这个院子!”
“怎么?太子殿下要囚禁我么?”
徐闻没有喊痛,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反问,就让本来生气的萧寒瑜,顿时就生不起气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眸底掠过一丝心虚,沉默半晌,破罐子摔碎似的,道,“没错,孤就是要囚禁你,你无权无势,所以也不必白费力气,你逃不出孤的手掌心的。”
语调狠戾,有着说不出的疯狂,但徐闻又从那充满威胁的语气里,感受到了对方似涌动着的滔滔绝望。
“为何囚禁我?”徐闻又疑惑了,他面对要将他囚禁的太子神情癫狂变态,本该是恐惧的,他在国外见过恐怖袭击,但却也没与手染鲜血无数的变态杀人狂共处过。
但他不知怎么的,却一点也不害怕。
似乎,很盲目地在相信,面前的人,不会伤害他。
“……”对上他清润的眸光,萧寒瑜有些狼狈地躲开视线,心里一片凉意。
还能为什么?既然招惹了他,就别妄图将他摆脱掉。
“自然是将你囚禁起来,往后余生,慢慢折磨。”萧寒瑜咬着牙,放下狠话。
徐闻笑了下,“太子殿下,你若是真想折磨我?让我住你的院子、睡你的床?”
看他丝毫不放在心上,萧寒瑜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冷声,语气发狠,“让你与孤同住,自然是需要你夜夜为孤暖床,并且监视你,而等孤腻了,自然会送你上路的。”
“……暖床?”徐闻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愕然地看着萧寒瑜,没想到对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身为太子,怎么可能连一个暖床的,都寻不到?非要他来做。
徐闻想了想,认为是不是当初自己故意设局一事,让太子脸上挂不住,所以,再加上他们当初酒醉情迷的一夜,所以对方就是真的惦记上了他的身体?
既想要通过这种无名无分的事来羞辱他,同时也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虽然徐闻并不觉得这是羞辱……
他并非是真的古人,也不是饱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自然对这种名分还有清白并非看得比生命还重,他秉持着享乐主义,快乐地活在当下,便是他的人生信条。
“如果殿下只是为了报复我当初设局逼你离开一事,我可以向你解释。”徐闻一脸严肃,眸底有些温和无奈,“但是殿下,你不必将你自己的名声给搭上。”
虽然一般来说太子府基本上都是值得信赖的亲信下属,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这太子与男人厮混的消息,不会传出去。
虽然,徐闻之前打听过这皇室的具体情况,且不说皇帝自身就是个荒唐无度的,其有五子,个个玩得又花又疯,圈养野兽的,酒池肉林的,恋童的,收藏美人骨的。
而太子,则是以酷爱杀人“芳名远扬”,现在如果添了个好男色的名声,其实……也还好?
“没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当初孤成为你的累赘,你不想要被孤赖上,甩又甩不开,只能这般逼孤离开。”
少年语气平淡得,仿佛没有什么情绪。但他手下却继续使劲,仿佛要将徐闻胳膊上的肉硬生生拽下来似的。
徐闻假笑着,将他的手给扒拉下来,“我还是解释一下吧。”
不然,这人生气得仿佛要原地爆炸似的,怪可怜的。
萧寒瑜垂了垂眸,被扒拉开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似由于徐闻的举动太过放肆。
但他却没有反驳或者呛声。
徐闻便默认他是想听解释的,当然,就算他不听,徐闻也有点心疼,想向他解释缘由。
告诉他,徐闻推开他,从来没有不顾他的安危,宁愿让他涉险也不想让他继续待在徐家。
萧太子从来在意的,不仅仅是徐闻推开他的举动,更是因为徐闻在选择推开他时没有考虑到地面上是否有石块,让他头破血流。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真的被那些人围堵。就算你那天真的去找他们了,他们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毕竟,当初那些人,可是蹲了一天的茅坑,足以见得巴豆剂量有多重。
“你的安危,我始终考虑在首位。”
徐闻如是道,他字正腔圆,几乎是以一种谦和的,严肃的语调,向萧寒瑜表达自己当初的真实想法。
“既然选择推开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