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理智仍存,知晓此次并非公布的好时机。
也怕徐闻生气。
“嗯?你说什么?”徐闻没听清,扭头看向身侧的人。
少年弯了弯眸,一身庄重透着冷酷的黑金华服,此刻却因他脸上温软的笑容,而打散了自带的一股冷漠傲然之感。
“我说,谢谢哥哥,哥哥放心,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他听到哥哥不会再缠着他,想要全程加入他的计划行动之中,心里不免松了口气,这计划太过危险,他不想要让哥哥有一丝受伤的可能性。
徐闻看向他透着乖巧的眼眸里,低声“嗯”了一下。
心知萧寒瑜又是在他面前装乖,萧寒瑜要怎么解决此事?大大小小几乎所有附属国都联合在了一起,想要趁着萧国内里已乱之时,过来狠狠咬上一口,而实力越发强大的赵国估计是想取而代之,成为这天下霸主。
萧寒瑜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此次外敌危机,在这七日朝贡期间,彻底根治与解决。
最坏的结果是,萧寒瑜败,萧国被各国瓜分,赵国掌权。
最好的结果,萧寒瑜将这些人狼狈地赶回各国,但是必定会有战争爆发。
这一战啊,至少也要持续个把月。
徐闻心想,他老本行是搞金融的,战时的经济必须要跟得上,他应该先好好谋划一番,这样到以后打起来了,他就可以确保萧寒瑜出征之时,后方的粮食弹药储备,是一直充足的。
忙里偷闲
明确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徐闻紧绷恐慌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他抬手拍了拍萧寒瑜的肩,好心情地道,“加油,太子殿下。”他也要加油。
萧寒瑜则是神情微微愣住,不知道徐闻忽然这般说的意义何在?
但少年却下意识地弯唇跟着笑了起来,以示回应。
徐闻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决定跟萧寒瑜说,毕竟自己目前对此事还没有半点了解,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而且,说了之后,难免会用上太子府的势力。
他更想要秘密进行,这样,所有人都不知道此事,会更有序进行,且安全些。以防万一,萧寒瑜真的陷入了困境,那自己所备的东西,就会是萧寒瑜逆风翻盘的机会,也能够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两日,是各国附属国,自由游玩京城的时间。
这原本是想向天下展现萧国是多么多么的繁华,并且通过使臣和萧国官员之间友好的交流,能够增进国家之间的情谊,也为后面几天共商朝贡内容的具体约定,打下一个较和谐的基础。
但是,今年的情况全然已变了样。
再加上萧寒瑜将很多国家的使臣都赠送了牢狱一日游,就相当于,将各国放在了对立的位置上,如今也只能勉强维持表面和谐的关系,但远远不可能出现那种共游京城的欢乐。
当然,就算没有萧寒瑜这个意料之外的操作,那些别有用心的国家,也不会诚心恭敬地对待萧国。
这个本来是想要让天下各国互相交流的机会,早就悄悄变了味。
萧寒瑜这两日,就派丞相等人去应付那些各国使臣,而他则是带着徐闻回了太子府。
想在忙时也躲个清闲,与徐闻待一会儿。大清早也难得没有起床,而是赖在床上。
他紧紧抱着徐闻的腰,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徐闻的身上,眼皮微微阖起,鼻间轻嗅徐闻自带的味道,如同一只慵懒黏着主人的大猫,将平日里不轻易展现的柔软肚皮慢悠悠地露出来。
而男人倚在床头,大手搭在少年的后脖处,时不时指尖微动,摩挲两下那细腻的皮肤,另一只手则是放在少年的腰背处,指骨微曲,轻轻来回滑动着,似有旋律般。
无论是萧寒瑜,还是徐闻,都享受着这一片刻的安静宁和。
然而这宁静的氛围,却被人打破了。
厉轻敲响了两人的门,“殿下,几位皇子不请而来。”
萧寒瑜烦躁地蹙眉,动了动脑袋,在徐闻的胸肌上蹭了蹭,“我那几位好皇兄,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徐闻没有萧寒瑜那般不虞,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做好了两人不可能真能享受到忙里偷闲的心理预想,刚巧,他可以趁着这时机,去做自己的事情。
故而他便拍了拍萧寒瑜的脑袋:“乖,起来吧,昨日这几位皇兄都无故缺席宫宴,兴许是向你请罪来了。”
“他们请罪?”萧寒瑜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神情含着轻蔑,“那几个烂人,不在自己府上醉生梦死,却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了。”
徐闻不置可否,只是也从床上下来,将挂在木架上的外衣递给萧寒瑜,随手又将放在一旁的鞋子递到萧寒瑜的脚下。
萧寒瑜接过衣服,一边套上,一边看向徐闻,忽而敏锐地察觉些不对劲,“哥哥,怎么感觉……你好像挺希望我赶紧走啊,怎么,哥哥这是厌倦我了?”
“……”
徐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