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依旧是他们三个人。
赵天扬忍不住担忧地问:“二哥,你说,徐表弟,真的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赴赵景培之约
第一日的宫宴他也在场,虽然徐闻只是站在那萧国太子旁边当个背景板,但那无声的守护举动,分明是极其信任那萧国太子的。
二皇子赵景培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侧头看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热闹之景,那些人的脸上洋溢着无知的笑容,浑然不知自己国家的朝廷已经快要分崩离析。
他眼底浮现似有若无的嘲弄,启唇回答了自家弟弟的问题,“不可能。”
只要是个心中怀有百姓的聪明人,在得知萧国太子的真面目时,便不会再继续追随对方。
不然就是愚忠的蠢货。
他觉得,身上流有皇姑的血脉,还被皇姑自小教导长大,徐闻不可能是个蠢货。
赵景培不知道,自己被打脸得有多快。
赵天扬觉得自家二哥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了,但碍于平日里二哥的威严,他默默闭口不言。
而赵景培却偏要让人支持他的观点,因而偏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将军,问道,“莫将军,你以为呢?”
莫尔木本来觉得这件事,自己没有发言权,就默默地当个眼盲耳聋的人,只需要给自家主子时不时添个茶即可。
忽而被问,神情明显呆愣一瞬,但他反应很快,垂眸恭敬地答,“主子,末将认为,您说得对。”
二皇子闻言,顿时满意了。
“……那莫将军本就是二哥说一,他绝不说二的,这能怎么算?”赵天扬默默道。
然后就收获了一个来自他二哥冷嗖嗖的眼刀。
赵天扬:哦,懂了,这就闭嘴。
三人估算着太子府离这里的距离,估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赵天扬就下去亲自迎接人。
徐闻在楼底下看到赵天扬的那一刻,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二皇子这种私约之事,不谨慎一点也就罢了,还带了人,还刚巧是上一回那个帮了徐母的人。
但他也没多想,想到徐母的事,原本冷淡的脸色略微缓和,朝对方点了下头,“又见面了,赵大人。”
赵天扬热情回应:“弟……呃徐大人,幸会幸会。”
他热情的表现,本意是想向自家表弟表达自己的欢迎,但却误打误撞地,让徐闻愈发肯定这一场是鸿门宴。
而刚才对方的口误也让徐闻察觉,第?帝?还是什么……
内心提高警惕,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徐闻回以一笑,“走吧。”
“二哥,人到了。”赵天扬领着徐闻走到一个厢房门口,推门而入时喊了一声。
徐闻往里一看,赵天扬居然是对着赵国二皇子赵景培喊的“二哥”。
这人居然也是位皇子?
“徐大人,请入座,不必拘束。”赵景培仍旧是初见那般,孔勇有力,但他却穿了一件素白低调的衣裳,将他身上那种粗糙狂勇的气息给强行压下去几分,但却因穿着温柔,也透着一股违和感。
徐闻依言入座,赵景培将桌上倒扣的两只茶杯拿起放正,身后的莫尔木立即上前,端起桌上的茶壶斟茶。
两人配合默契,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又有说不出的熟稔。
徐闻目光有一瞬的怪异,这感觉……有些过分熟悉啊。
他的异样没有被在场的另外三人发觉,徐闻掩饰好自己的眼神,一副寒暄的语气,“几日未见,二皇子依旧是勇猛如虎的气势啊。”
赵景培被夸赞,却也听出徐闻话里的虚假,便也没有情绪波澜,点了点头,一边将莫尔木倒好的茶推向徐闻,一边回赞,“多日不见,徐大人依旧是闲得出奇。”
徐闻:“……”是他落伍了吗?为何他没听出来这是句赞美之词?
但如果是嘲讽,赵国二皇子倒也不至于就因为他是敌对的一方,上来就开讽开骂吧?两人之前的见面和短暂的打交道,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他哪里知道,之前的赵景培看他眉眼间透着一丝熟悉,让他忍不住心生亲近,便主动搭话,态度自然不错。
但现在的赵景培,代入的是一个哥哥的身份,看徐闻这个弟弟误认敌国太子为君,自然是恨铁不成钢之态,话也没有细致斟酌,便很放松地说了出来。
但是落入还未知晓自己身份的徐闻的耳朵里,那就只有一个感受——莫名其妙。
徐闻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国如今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也无要事处理,我自然落得个清闲。”
萧寒瑜罪行
他平日里怎么说萧国朝廷有多么多么的腐败,萧国有多么多么的糟糕,但在敌人面前,自然是不可能露了怯,也能趁机混淆视听,如果能让赵国心生忌惮、不敢轻易举动就更惊喜了。
但是这句话却让赵景培更难受了,他喝了一口茶,想降降火气,但茶却味觉嚼蜡,难喝至极。
赵天扬忍不住道:“你怎么就这般肯定萧国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