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当然知道,晓云当时说——
“你可以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
最温柔最柔软的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却又最强硬的应对。
当初她怎么对云玦的,现在就有可能怎么对自己。
原来,这就是云玦口中,那永不醒来的噩梦。
三人赶到玄冰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刑白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自告奋勇:“我知道霍无忧住哪里,我们直接去找他。”
陈七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可以呀,居然连霍无忧的卧房在哪里都知道。你去偷看过玄冰宗的整体地图?”玄冰宗他倒也来过一次,却也没有做到对地理位置如此清楚。
刑白涟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不太好意思地说:“这个倒是没有。就是,我之前不是听说,这人想和我哥抢人,我就找时间偷偷潜进来了一次,摸清楚了他的卧室。想着要是这小子再不知好歹,就哪天晚上过来悄悄打断他的两条腿,让他没有办法去纠缠晓云。”
刑白澈:“……”
陈七宝:“……”
虽离谱,倒也是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