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方程还是和之前那样为了怎么破城而头疼。

这帮奥赫雷人还真是铁了心当缩头乌龟，不管外面刮风下雨，就摆出一副老子躲壳里，你又能拿老子怎么着的架势。

眼看北伐大军的粮草也在日益减少，为了能够继续撑下去，方程还分了一部分后勤部队返回尼罗，这样的好处是能够减少前线的粮食消耗，同时还能回尼罗传信，让塞拉安排更多的补给送到前线来。

“拉苏，你这老乌龟，等老子攻破北境的时候，一定要打一副龟壳给你亲自带上。”

大帐里，方程一个人拿着根棍儿在沙盘上面划弄着。

正当他还在想着破城办法的时候，听到大帐外面有叫喊声传来，没过一会儿就两名士兵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走了进来。

“陛下，我们在营地外面抓到了一个奸细。”

“噢，奸细？”

方程稍稍打量了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奥赫雷人，也不是尼罗人，披头散发，一脸的油污，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很久很久没有洗澡的酸臭味道。

“我去，这味道够冲的，赶紧带到外面去。”

方程不停地在鼻子面前扇着，再不把这人带出去，一会儿满帐篷里都是这个酸臭味。

那两个士兵憋着气把那个所谓的“奸细”带到了外面。

方程跟着走了出来，看着这个人一脸惶恐的表情，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干嘛的？”方程故意摆出凶恶的样子，想要从这人嘴里问出些信息。

“我是放羊的。”

“放羊？这哪儿有羊？”

“我是在要塞北面放羊的。”

方程眼睛一亮，他听到了一个很重的信息，这人是在要塞北边放羊的，“胡说！要塞现在紧闭城门，你怎么可能从北边跑到南边来！一看就是奥赫雷人的奸细，拖下去砍了！”

那个人立即冲方程磕头求饶，“我真的不是奸细，我们是生活在北边的部落，奥赫雷人进攻要塞的时候就抓了我们很多族人送死，我们和奥赫雷人有血海深仇。”

看着这个人控诉奥赫雷人的时候言真意切，不像是在说谎，方程并没有真的命令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你刚才说你是北边的部落？”

“是的，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北方。”

方程心中暗道，那不就是尼罗人口中所说的野蛮人吗，这些野蛮人平时生活在北境以北的广阔原野上，一到冬天就聚集在要塞之外，想要穿过要塞南下，因此几乎每年尼罗人和这些野蛮人都会发生战争。

“你是生活在要塞北边的人，那你是怎么跑到南边来的？”

“我来找我的羊，昨天放羊的时候我的羊走丢了一只，所以我就来到南边寻找，没想到就被你们抓了。”

“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但你们看起来不是尼罗人。”

方程点头道：“没错，我们不是尼罗人，而是万国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击败那些奥赫雷人，我们和你们有着一样的敌人。”

那北方的牧羊人怀疑地看着方程，“我怎么相信你？”

方程说道：“在你被带回军营的时候看到军营里的旗帜了吗，那就是我们万国的旗帜，不是尼罗人的旗帜。而且你看不出来我们正在和奥赫雷人交战吗？那些胆小如鼠的奥赫雷人已经被我们困在要塞里半个月没有出过城了。”

牧羊人惊喜地说道：“原来是你们在攻击奥赫雷人。”

“就是我们。”

“太好了，终于有人替我们报仇了！”

方程感叹了一声，然后摇起头来，“不过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牧羊人问道：“什么事情？”

“你也看到了，奥赫雷人被我们打得龟缩在城里不敢露头，这样的情况都已经持续半个月了，我们万国大军的粮食正在一天天的减少，再撑不了多久就只能撤退了，到那时北境依然是奥赫雷的天下，他们又可以大张旗鼓地对你们的部落烧杀抢掠。”

果然，被方程说中，牧羊人想起了族人惨遭奥赫雷人迫害的事情，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你们是食物不够了吗，只要你们能够打垮那些奥赫雷人，食物的事情我可以回去部落想办法。”

方程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承诺食物的事情，当即问道：“不知你在你们部落是什么地位？”

那牧羊人说道：“我叫巴图，是一个小部落的酋长，在北方的原野上还有像我们这样的部落上千个，我们都供奉着同一个祖先。”

“原来是酋长！哎呀，那我们之间是一场误会了。”方程当即给这个叫巴图的人松绑，“我是万国的国王，此次带着大军北上就是为了击败奥赫雷人。”

“可我都没有听说过万国。”

“这很正常，万国位于东海之上，是一个岛国。”

“那你们是怎么和奥赫雷人结仇的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总之我们和你们一样，与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