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扁嘴垂了头。
刑南艺的训斥还没完:“我说这肮脏不堪就是肮脏不堪,雪城的环境差条件差,处处都差,人更差,就算是开了学校,全都送去上学,重新学会什么叫做人l,什么叫做法度,骨子里照样是恶心的让人发麻的禽兽!尤其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长的再人模人样,骨子里依旧是条臭虫。”
司意涵嘴巴扁的更厉害了。
刑南艺盯了她几秒,一脚把盆给踢翻了,起身就走。
司意涵默默的把盆翻过来,衣服放进去,挽袖子坐上凳子要洗。
刑南艺又回来了,“一边去。”
司意涵从凳子上下来,蹲在旁边看他。
刑南艺抿抿唇:“中午想吃什么?”
司意涵绽开笑:“吃西红柿炒鸡蛋。”
刑哥:“恩。”
司意涵小声说:“今天没有雪哎。”
“恩。”
“我们晚上烤地瓜吧。”
“好。”
“可以再烤个苹果吗?”
刑南艺没说话。
司意涵撒娇,“您让人从港口运过来,又嫌凉不给我吃,好奇怪。”
“待会用热水给你烫。”
司意涵欢呼了一声。
晚上坐在炉火边吃着用热水烫的苹果,等待着地瓜被烤熟。
吃的饱饱,回去睡觉。
司意涵早没从前那么怕刑南艺发脾气,于是俩人之间由刑南艺挑起来的争吵,就这么烟消云散。
司意涵没放在心上。
却在刑南艺心里扎了根刺。
司意涵直线上升的生活质量,在梅拉跟着半月一趟的船回来的当天乍然而止。
上次俩人分开很仓促,也很不友好。
司意涵对她客气的笑。
梅拉却没了笑,踩着高跟长筒靴,穿着大红色的狐裘,俯身盯了她几秒,冷笑一声,甩头没搭理。
只余浓郁到刺鼻的‘侵略’香水味甩到司意涵脸上。
司意涵的笑也跟在乍然而止,隐约感觉这半个月大约会很难熬。
中午司意涵回家的路上,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回头看了眼,没人。
在路过一家重新开张的皮毛店后进去,拿着镜子站在门口,从镜子里看到后面一个抱着冲锋枪的雇佣兵。
这是梅拉从境外带来保护她的。
司意涵凝眉,不懂她为什么找人跟着她。
但却不敢再回家了。
在街上瞎逛,逛到了一座正在改建的二层楼。
阿飞在门口指挥,看见司意涵觉得新鲜:“你怎么来这了啊。”
司意涵的生活两点一线,从没在雪城闲逛过。
司意涵没说,好奇的问阿飞:“这是在干什么呢?”
“学校,刑哥让我带人来把这里改建成学校。”
司意涵听刑南艺听过,笑笑正准备说话,一道磕磕绊绊的声音插了进来。
“刑……刑小姐。”
司意涵看到拘谨的盛淮愣了下,接着笑了,“我是刑哥的妹妹。”
司意涵对他感觉很亲切,就像是在异国他乡遇到了老家来的人,加上他眉眼的干净,感观很好,伸出手:“但我不姓刑,我叫司意涵。”
盛淮怔了瞬,宽厚温热的手搭上了司意涵的,“你好,我叫盛淮。”
司意涵莞尔一笑,把手收回背后,好奇的打量面前这座学校。
盛淮抿抿唇:“我听说过,您是个天才,请问您有兴趣来这里授课吗?”
司意涵怔了下,想了想诚实道:“我要回去问过我哥。”
她早上出门的时间接近九点半。
学校一般上课时间在八点,如果刑南艺同意的话,司意涵可以八点半过来。
她愿意给重新洗牌的雪城出一份力。
盛淮笑了,“谢谢。”
司意涵后知后觉,告诉阿飞:“你悄悄的去我家找我哥,告诉他梅拉在盯我,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全部抢走
盛淮插嘴:“我们中午有饭,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吃。”
司意涵余光看向还在跟的雇佣兵,应下了。
……
刑南艺在二层楼的最边角教室找到了司意涵。
和盛淮面对面坐着,手里捧着一个碗。
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司意涵也好,盛淮也好,唇角都带着笑意。
“老大。”
刑南艺回神,手里拎着的保温桶紧了紧,转身朝外走。
阿飞紧跟两步:“您去哪啊,您不是来给小姐姐送饭的吗?”
刑南艺顿了足,“谁是你小姐姐。”
阿飞怔了下,脚朝后退了一步,挠挠头:“您怎么突然生气了啊。”
来的路上就不太高兴,但也没像现在这样,眉眼压在一起,眼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