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吗？”

“不是的，我只是……”容霜看着面前林茶茶低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林茶茶看着面前垂下眼眸神色黯然的容霜问道，“你知道龙族为何向你提亲吗？”

“知道。”容霜说道，“他们的少主快死了，他们希望我能够嫁过去给他们少主当做药引续命。”

“你是怎么想的？”林茶茶看着她问道。

容霜抬眸看着她惨淡的笑了下，“我能怎么想？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嫁过去，这样龙族的少主能够活下来，而我也能够通过双修增强力量变强，皆大欢喜。”

“我父亲也这么认为，他说我嫁过去，以后我就是龙族的太子妃，未来的龙族王后，再也不必担心有人对我做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惨淡，看着面前林茶茶，“现在连我的父亲都不要我了，视我如累赘我能怎么办？”

“他和我说，现在我的体质已经暴露了，瞒不住。即便这次我拒绝了龙族的求亲，日后也有更多的其他世家修士前来求亲，相比之下龙族是最好的选择，我嫁过去就是龙族的太子妃。”

龙族的求亲，彻底暴露了容霜体质的秘密，她是水灵根的纯阴体质暴露了在众人面前，即便容清剑尊护着她，但依旧避免不了被其他有心之人打主意，若是一旦容清剑尊出了事，那失去唯一的父亲的庇佑，体质特殊又没有自保能力的容霜，便会成为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

即便容清剑尊有无数徒子徒孙，但是容清剑尊不在了，谁还能保证这些徒子徒孙能够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容霜，而不是出于利益的考量，将容霜放入取舍的天平上。

林茶茶听后顿时哑然，她明白容清剑尊的顾虑，也知道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另一个人手上有多么危险，没有人能够时时刻刻的保护你，除了你自己。

自身拥有强大的实力是多么重要。

怀璧其罪。

“也许我父亲说的对，嫁去龙族对我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容霜伸手擦拭了下眼角，对着面前林茶茶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又不想去合欢宫，不想如那些人所愿，成为他们口中的合欢宫女修，那就只能嫁去龙族了。”

但是你其实并不想嫁去龙族吧，你讨厌与你不爱的人在一起。林茶茶看着面前强颜欢笑的容霜，在心下说道，否则话本里龙族的求亲不会失败，也不会在成为合欢宫宫主为她复仇之后，将所有的双修情人甩掉，哪怕这会给她惹来很多麻烦。

林茶茶看着面前容霜，心下觉得很难过，很无力。

她明白容霜的痛苦，明白她的不甘心，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她无法帮到她，这让林茶茶感到很痛苦。

“对不起……”最终她只能如此说道。

林茶茶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内疚当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为什么道歉？这又不是茶茶你的错。”容霜看着面前林茶茶笑了下说道，“只能说，这是我的命。”

“是我的命不好。”

林茶茶听到这句话很心痛，很痛苦，她想告诉她，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的错，她想告诉她，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她会保护她，做她的守护者，永远保护着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但是，她却无法对她这样说。

如果她不知道之后将会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惨死在妖族妖圣手上，她会这样对她说，“别怕，我保护你啊！你父亲不要你了，我要你，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但是，在知道自己的未来如风中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林茶茶就无法对容霜做出任何承诺。

她甚至忍不住想，话本里容霜最终没有答应龙族的求亲，是不是正是因为她这样对她说了，给了她承诺，所以容霜去拒绝了龙族的求亲，开开心心地相信着她，相信她会保护好她。

而最终，林茶茶失约了，她死了。

留下孤立无援的容霜，被来自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居心不良者觊觎、窥视、算计。

最终，容霜离开了蜀山剑派，去了合欢宫，成为她最不愿意成为的合欢宫女修，踏上了为林茶茶复仇的道路。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无法对容霜说任何劝阻她的话，也许她才是那个伤害容霜最深的人。

这个认知，让林茶茶觉得很痛苦。

很内疚。

等到林茶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站在容霜面前，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眼神中的痛苦深深地刺痛了面前容霜。

容霜看着不断流泪的林茶茶，不由愣住，然后瞬间慌了，她伸出手不断地抹去林茶茶脸上的泪珠，却怎么也没法擦干净，“你哭什么啊，我都没哭，这有什么好哭的，这是好事啊！”她只能对着林茶茶这样说，不断地安慰她，“这是好事啊！没什么好哭的啊！”

“……”

林茶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这一瞬间无尽的痛苦悔恨和恐惧如潮水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