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但凡夜间所行之事,都易让人产生点离经叛道的遐思,月黑风高,往重了说:有鸡鸣狗盗,杀人放火,起兵造反……违法反叛大多于深夜起事;往轻了看,夜不归宿,宿花问柳,颠鸾倒凤……放浪形骸在黑夜里一切都只是寻常。
进化论告诉我们,人类在黑夜的警觉是根植于生物进化的本能,可黑暗之中,区别于青天白日,有了遮掩,那些逆纲常,逆规则,逆理智一切龌龊诡事都有了理所当然的可能。
夜晚常与坏事相关联,危险又安全,胆子都大了许多,所有奸淫邪佞之事,当然得在晚上做。
乔兮觉得自己一定是进化得不够彻底,所以自与沉念骐再见以来飞机上酒店里,每个晚上该有的警觉是一点没有没有,不该有的放任却是全给了他沉念骐。
只是这人足够无耻,黑夜里把她操得失去神智,此刻天光大亮,仍想把控她的身体,企图摧毁她的意志。
身后的肉体与自己严密贴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完全勃起的阴茎,穿过她的腿缝,像一根铁杵贴在阴户,就等着找个合适的角度,轻车熟路地直捣黄龙,让她溃不成军。
“怎么?睡完就要翻脸不认人?”
她被按着胸,捂着腹,乳房被抓住,过长的中指无名指有那么半截轻柔地在她外阴上画着圈。
明明已经够紧密,可他还是想负距离。
乔兮无动于衷,像是个木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没有反馈的肉体并不能劝退沉念骐,反而来了兴致,他极尽挑逗之能,沿着颈部那条弧线一点一点的亲下去,手上抓揉着乳肉,手指对着乳头夹紧拨弄,阴蒂跟穴口被两股黑恶势力玩弄得又出了水。
被子隆起2个可疑的小堆,又因为一条腿被抬起来搭在稍高的那个小堆上,高度整齐划一。表面清白,内里不堪,那根铁杵寻着水源泉眼就杵了进去。
用力,抽插,撞击。
快感密密匝匝的绕了上来,沉念骐眼眸微眯,眉毛轻皱,乔兮咬唇不语,手攥紧了床单,两人都在沉默里较着劲,好像谁先出声谁就输了。
速度逐渐越来越快,开始有了被子也盖不住的汨汨水声,液体淌在腿上又沿着腿肉往下流,昨天晚上被操熟的甬道明明很酸软但是又足够热情,沉念骐惩罚似的加大了力度,阴蒂被揉到发热发痒,乔兮忍不住像虾一下蜷起了身子,把脸埋进了枕头,只露出了一节泛着红的后颈。
沉念骐是真的气笑了,他拔出阴茎,掰着她的肩膀把人按着平躺,非要她跟他面对面,乔兮跟他对抗不了一点,她双腿呈字形大张,穴口还在翕张,充血的阴唇如软腻的蚌肉,颤巍巍地不安地含着一点龟头,一眼看去整个阴户一塌糊涂全是水,可这人就是油盐不进,唇都要咬得出血,就是一点声都不让自己发出来。
“怎么?大白天的害羞了?”
他跪坐着,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蓄满了火气。
乔兮璨然一笑,笑得十足的招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挺爽的。”
沉念骐咬牙偏头,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情绪平复下来点了点头:“行,你是真的成长了啊。”
他用手拨弄了一下她的阴唇,看着她睫毛很克制的颤了一下,阴茎用力一挺,睫毛又小幅地抖了起来,可依旧不惊不怒,不悲不喜,她声音略有些嘶哑的提醒:“戴套。”
沉念骐勾了勾唇:“难为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做爱。”
他从抽屉拿了一个避孕套,用牙齿咬着撕开,再慢慢戴上,乔兮并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自然也被那侵略性拉满的眼神震慑,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蓄势待发。
阴茎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抵在穴口,他看了她很久。
终于,他卸力般俯身下来,单手撑在她耳边,给了一个足够让乔兮品味半生的对视,她从呆愣到迷茫最后又有点疑惑,不知道沉念骐要干什么。
最后他潇洒地用他缠满了银丝的手,从床头柜上的玫瑰花束摘下一朵玫瑰,手指上的银丝蹭到红得发黑的花瓣上,很快融为一体,衬得花心亮晶晶的像贴了钻石。
他把他的欲望跟爱情别在乔兮的耳朵上,花娇人美。
这双眼睛亮堂堂的,看得人心软,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害怕呢?这进不了一步,又退不回一点的症结一直在他。
害怕他的爱是一时兴起,害怕感情又被欲望裹挟,怕噩梦重现,怕没有结果的感情只害己。
她那么聪明,又那么胆小,那句我爱你,不该说得那么快。
他温柔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带着爱怜轻声说:“别害怕。”
一直说一不二,肆意张狂的沉总,第一次在性事上受了挫,他可以用很多方法去让她开口,但那些方法可能能够让他达成一时的目的,却只会把乔兮推得更远,所以尽管自尊心受损,却还是舍不得逼她。
一场性事戛然而止。
乔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扯掉避孕套,下床去了浴室,直到水声响起,她才坐了起来,她摸了摸额头,从耳朵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