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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2 / 3)

我帅又有魅力,你会喜欢上我也很正常。」

「是啊,所以我也老实说,碰上你之前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对了,你记得这张照片吗?」肖乔笙说着,从皮夹翻找出特地洗出的相片举到他面前。

「你从哪儿拿到的?」王沐烟讶异道。

「沉老师把它放到网路上,我就是被这个吸引来的,是不是很巧?」

「就因为拍了几棵破树的照片?笙哥,我才该问你脑袋没事吧?」

王沐烟无语透了,怎么都理解不了怎有人会为了张照片跨越两千多公里来到南方。

他都忘了是哪天间来无事,躺在树林里头举着相机朝天拍下的,蓝天白云恰巧在常绿灌木的合抱下,看着像隻即将展翅翱翔的雄鹰。

「不止这张…怎么说,你就没有那种对别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契机,突然衝动地想改变什么的时候?」

肖乔笙又秀了几张拍摄铁道和废墟的相片,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表达,为何那时就想亲眼见见同样的景色和镜头后的拍摄者。

「有,但你大概理解不了,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的绝望。」

回答这种能让气氛沉得昏天暗地的话,通常答话者态度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但王沐烟却总像不过是喃了句午饭吃啥般间话家常。

未来律师的辩才无碍,到了冰山美人面前也毫无用武之地,王沐烟或许不会知道,他就是因为理解他的苦,所以才再次无言以对地沉默。

王沐烟领着他走进一处只有几间农舍聚集的小村,村里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仅有像迷宫般的泥石小径。

两人脚步最后停在两栋并立的矮房前,旁边有个鱼塭和一片防风林,越过林子后就是绵延的水田。

王沐烟将黑野狼牵至屋旁盖着塑胶布的棚架下。

棚架前叠着几个汰换掉的车胎,跟他喊不出名称的机车零组件,长着杂草的地面散着各种把手、维修工具,加上几个挪来当工具柜的废橱子,与其说是临时维修棚,更像废弃物回收场。

「你住这里?」

瞥见屋前的晒衣桿上悬着几件年轻男孩的衣裤时,肖乔笙心口一涩,拧着眉问,忆起沉炎提过王沐烟平时不住家里的原因。

「嗯,门没锁,你先进去…门旁柜子里有急救箱,你自己处理下伤口。」

王沐烟看都不看他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机车上,忙着翻找工具给黑野狼急救,肖乔笙剎那就体会女人常抱怨自己老公视车如命的复杂心境。

他也不打扰王沐烟,不知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外号黑狼的传奇车手真有了不得的能力。

陡坡跳车,在岩块上翻滚了十数圈还差点掉进深渊,两人却都只受了点皮肉伤,最严重的伤势可能还是王沐烟脑袋替他挨的一棍。

肖乔笙推开明显有生活痕跡的那一栋矮房门,水泥造的二层建物,意外凉爽。

室内坪数不大,但因为除了一道通往二楼的台阶外完全没有隔间,所以看上去比他在排屋楼的住居都宽敞。

就像是盖到一半出资者跑路的烂尾楼,还未上漆的水泥墙上只开了个方框,纱窗明显是后来王沐烟另外安上的。

傢俱很简单,门边一个置物柜、木板床、二手沙发、倒扣啤酒箱充当的桌几,没了。

最吸引肖乔笙目光的,还是他找到药箱在皮面破了个口的沙发坐下后,摆在视线死角的木吉他。

「你还懂音乐?」王沐烟湿着瀏海,肩上披着条毛巾走进屋时,肖乔笙惊奇地问。

「你是不是从来没自己处理过伤口?」

他的问题直接被无视,望见他手里攥着的药酒,王沐烟无语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熟练地取出棉棒、消毒水接替他的动作。

应该说他鲜少受伤,加上稍微擦破点皮,母亲都是大惊小怪地送医,要瞅见他如今胳膊上这么大一道口子,不直接晕死才怪,哪儿会有自己动手的机会。

但肖乔笙也没回答,不想打破眼前的氛围。

王沐烟很自然就替他消毒起伤口,低垂纤长的睫毛,近看更柔美的五官,专注细腻的模样,让他很难想像这是竞速场上剽悍的黑狼。

「嘶…有点疼。」

虽然没有疼到必须抽气拧眉的地步,他也其实很耐痛,但对李云清都没用过的心机,当下却很自然地对王沐烟运用了上。

「唉…男子汉大丈夫的,争气点,老子脑袋挨一棒的都没喊呢!」

「…」

好吧,对不解风情的混少年这招不起什么效果,但王沐烟不耐烦归不耐烦,动作仍是放轻了许多,消毒、上药、包扎,所有步骤都做得精确又细腻。

不晓得是自己一个人处理过多少次伤的结果。

「吉他是无聊学的,以前矿场发达时外地人多,什么样的把戏都有人会。」王沐烟收起药箱,才想起要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

「我不回去的话,除了咱得继续扮情侣,你还会有什么麻烦?」肖乔笙仍坐在沙发上,盯着顺道在外头收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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