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什么我没听见,反正我看见了中原先生。
啪唧一下扑过去,中原先生抬手拿着还未发完短信的手机:“你跑那么快干嘛?”
“想见你。”
中原先生笑了一声:“走吧,约了你想吃的川菜铺子。”
原本只能接受和食和西餐的中原先生算是跟着我把中华街摸了个遍。吃饱之后吨吨吨灌上一杯酸梅汤,躺在中原先生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真是无上享受。
然而乐极生悲从来都不是老人胡乱说说…
当我的小腹像是被一根锤子从里敲打钉钉时,我终于想起来便宜哥哥最后说的那句话。
「“尤其是凉的东西。”」
听到我动静的中原先生走过来,他半蹲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怎么了?”
我等到阵疼过去后,抬头舔了舔嘴唇,面无表情颤抖着起身想要溜掉。只是还没爬起身,就被中原先生揽着肚子放到他腿上。
这可不行放啊…
我记起来立原哭诉起被我家洗衣机糟蹋的风衣价格,绷着小腿不敢动弹。
中原先生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级成员,反应及其迅速。他呼吸忽然一顿,声音都带上了怒意:“你在特殊时期吃辣吃冰?”
好凶…
我缩了缩脖子,又理直气壮起来:“你骂我也没用了,酸梅汤已经进我的肚子里了。”
中原先生呼吸急促起来,最后还冷笑了一声。
那动静吓得我赶紧开口:“下次我改。”
中原先生很好哄,只要轻易举手表达自己下不为例的态度,他就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过…
才怪。
“对不起,我错了。”
我面对着猎犬办公室里的背景墙试图唤起一旁狠心哥哥的同情。
条野先生不为所动轻呷了口水,轻轻放到桌子上发出咔哒一声。
我立马闭上嘴:“哥,我肚子还很疼的,要不你延期处刑好不?”
“我一向认为,只有实时对犯错者进行处罚,才能让她增长记性。”条野先生冷笑了一声:“尤其对于某些得意忘形之辈。”
我闭嘴了。
抖着小腿肚终于挨到了罚站结束,腿一软的我被狠心哥哥捞起来。
“诶?你怎么有两个右胳膊…”
我打哈哈的笑声一顿,扭头望过去,对上柘木峰的脸:“你回来了?”
他脸上倦色很浓,甚至连溅上去的血迹都没有擦掉,呼吸急促,衬衫也凌乱不堪。柘木峰垂眸从容地收起手,平稳了呼吸后看着挂在便宜哥哥胳膊上的我:“我回来了。”
条野先生把我往后一扯,我伸手从便宜哥哥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嚼吧。
“受伤了?”条野先生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望着柘木峰小腿上被血浸润贴合上去的伤口,抬手给他开了个治疗。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拿着医疗盒的立原连忙走过来:“你怎么跑过来了?”他瞥了一眼:“伍仟帮你治好了?”
柘木峰直起腰杆,用袖子擦掉脸上的痕迹:“谢谢。”
“没关系。”我扬起脑袋看着便宜哥哥的下巴:“我善解人意的,而且也超听阿菊话的。”
便宜哥哥不以为意甚至还嗤之以鼻:“好了,你还要挂在我胳膊上多长时间,起来陪我去看山纯银。”
“哦哦,好。”
我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小电脑和小本本跟在条野先生身后,回头看着拉开椅子坐了进去低垂着脑袋的柘木峰。
“慢慢来。”条野先生用他的小本本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们和他之间总要有一个过程。”
我肃然起敬地望着便宜哥哥的侧脸:“阿菊,你不讨厌他吗?”
“讨厌?”条野先生笑了笑:“从和你有着一个共同母亲的角度出发,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非常厌恶;但是…”他伸手按在审讯室的门把上:“从旁观者来看,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昏暗的灯光里无法动弹的男人被不明的东西束缚在原地,他身上盖着一块毯子,因为动作的挣扎而露出半个被红色布料包裹起来的屁股。
“哇哦。”
“你再乱用你的感叹词,我就要揍你。”条野先生拉开椅子把我塞进去,抬手后一旁的保卫摘掉对面男人嘴里的布条。
“山纯银,是吧?”进入状态的条野先生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默默打开自己的小电脑,开始记录下山纯银人生最黑暗的两个小时。
一个字总结。
惨。
两个字总结。
很惨。
三个字总结。
太惨了。
我合上小电脑,看着挡住我视线的条野先生的背影。他倚着桌子回头轻松愉悦地问道:“整理好了吗?”
“整理好了。”
“人员分布和据点地址呢?”
“已经发给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