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安。

戚元却没当回事，她知道顺子已经尽力了。

再说，她之前打的本来也是引蛇出洞的主意。

不管是端王府的人还是别的势力，先将人引出来再说。

所以她只是略抬了抬手，让顺子起身，才吩咐：“散布消息，让他们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搬，我也会去。”

顺子吃了一惊，他有些不安：“姑娘，会不会太冒险了？”

戚元现在毕竟是太孙妃了

香炉里的百合香将整间屋子都熏得香喷喷的，戚元在这香气里冷笑一声：“他们存了心要恶心我，怎么能不给他们个表演的机会？”

这些人真的存了心思对付她的话，哪怕不是这一次，也会是下一次。

干脆就趁着走之前都处理了。

也省的给戚家留下什么隐患。

听她这么说，顺子就知道她已经决定了，忙应是，又跟戚元说了春霖求见的事儿。

春霖？

戚元有些意外，反应过来才点了点头，让白芷去把人给叫进来。

再一次见戚元的时候，春霖总觉得她跟以前相比起来变了。

具体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

但是戚元的状态真的跟以前的时候不同了。

从前的戚元不管什么时候，底色都是带着戾气的，不是在杀人就是在筹谋杀人的路上。

但是现在再见她，她

戚元见他有些怔住的样子，有些莫名的咳嗽了一声：“怎么？隔了一段时间不见，不认识我了？”

真的变了。

春霖在心里想。

以前的戚大小姐就算是真的认真的说笑话，但是也不好笑，眼神大部分时间都是带杀气的。

但是现在的戚大小姐，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

他心情有些复杂。

总觉得替自家大人可惜。

大人喜欢戚大小姐真的是伤得很了，分明都没有得到过，但是可能也就是因为没有得到的人才会最印象深刻，想起来都会心痛。

他亲眼看着赖成龙那段时间的情形，本来还总觉得惋惜。

可现在看戚元的变化，他又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大人会放手了。

殿下肯定是对戚大小姐很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