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定滔目光严肃,神色有一丝无奈和寂然,凝睇女儿良久,陷入沉默境地,怅惘地叹了口气,拿出一块小玉牌放入灵越掌中。
“阿耶知道你的心意已决,便去罢。只是要记得受了委屈别不吭声,驻守海防的都是咱们窦家水军,在你的身后有十万人撑腰,不必惧怕任何人,一定要多写信回家。”
将可以号令窦家水军的玉牌交给了女儿,慈父之心可窥一斑,窦定滔给予的是一个父亲的所有。
灵越攥紧小玉牌,最终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女儿知道了。”
今年难……
礼部很难……
裘尚书更难……
作为太后党的心腹,他的要职便是在每日朝会上狂怼保皇党臣工,偶尔怼一怼中立党臣工,以期用舌战打赢一场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本来冗长又琐碎的日子会这样一天天的平静过下去。
直到——
相继迎来一对儿又一对儿的昏礼。
他堂堂礼部尚书深刻体会了一把何谓案牍之劳形!
前段时间,圣人为临江郡主和叶将军之子赐了婚,之后又恍然觉得毕竟是先帝敕封的郡主兼且是关陇欧阳氏嫡女,太后的表侄女。
无论如何也要给足面子和排场。
遂,大掌一拍,下诏旨交代给礼部全力筹备婚事,不得有误。
裘尚书捏着鼻子认了。
反正礼部人手多,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