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一个月前,徐济青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是很快眼神再次冷下去,嗤道:“谁知道之后你是不是又去会你那个情郎了。”
温婼简直要被他的无理取闹逼疯:“我说了我没有,没有,难道你要我现找一个么!”
马车在宫内还能稍微收敛些,出宫后,琥珀鞭子一挥,两匹棕马就跟疯了似的往安国公府驶去。
就在快要抵达安国公府前,姜明曦再让琉璃跑一趟康安伯府:“温大哥想必也快回京了,你给我上门堵着去。”
琉璃这回没再说什么,不等马车停下就从车上跳下去,几步消失不见。
抵达安国公府,门房一看来人匆匆迎上前,头皮却开始阵阵发麻。
姜明曦冷着脸下车,身后除了琥珀,还有跑去宫里求援路上不慎滑了一跤的翠桃,拾级而上,走到门口又忽然展开笑颜:“本宫听闻世子妃有孕,特来道贺!”
几个门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琥珀当即跨步上前斥道:“还不快去通报你们家主子!”
其中一个门房只得硬着头皮赔笑道:“太子妃娘娘,今日府内多有不便,恐不能招待娘娘,还请娘娘……”
不等他说完,姜明曦轻嗤一声,眼神逐渐狠厉:“本太子妃今日就是要进去呢。”
这回一个敢回话的都没有,只得默默让开条路。
入了府,原本跟在身后的翠桃一瘸一拐地走上前领路,路上遇到奴仆,纵使不认识她身后这位是谁,但瞧来人通身气度和那不容放肆的气场,纷纷避让开。
待人走后再仰着脖子张望,发现是朝宁乡阁去的,面面相觑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没走多远,姜明曦就听见一处院子传来吵闹,脚下的步子迈得越来越大。
怎料刚踏进宁乡阁,安国公夫人的手已经抬起来,毫不留情地朝温婼苍白的脸上挥过去,极清脆的一声骤然遏制住嘈杂的院子。
翠桃护主心切,喊了声“主子”哭着扑上前。
就连安国公夫人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但更多的是气,万万没想到竟给儿子娶了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简直……晦气!
她越想越气,抬起手臂又要上手,然而这次未等巴掌落下便被一只手截停。
安国公夫人气急败坏,顺着那只羊脂玉般嫩滑的手回头,怔住。
谁也没料到,太子妃竟会在此时突然登门。
安国公夫人很快回神,忙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太子妃……”
话没出口,姜明曦睨了眼温婼脸上的巴掌印和她身下的血,反手将这巴掌快准狠地还给一旁的徐济青。
如果说她的出现令人意外的话,那么这个举动就足够令人咂舌了。
姜明曦打完,极其淡定地接过琥珀递上前的帕子擦拭指尖,像是沾了什么晦气:“国公夫人年长,这巴掌就由世子代劳吧。”
众人:……
打完才说?
徐济青身为国公世子,哪里受过打,更别说还是被一个女人,怒意瞬间涌上心头,但到底还是顾及了她的身份,生生压下那股气:“太子妃这是何意?”
姜明曦看都没看他:“琥珀,去请大夫来。”
说着转身搀扶起红了眼眶紧紧握住她手的人,顺带叫翠桃去找件干净外衣来。
再回头,挡在温婼身前,直视徐济青:“本宫倒想问问世子,就是如此对待结发妻子的么。”
安国公夫人此时才从太子妃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中缓过神,不等徐济青开口,叫苦连天指向她身后:“太子妃您误会了,是这个女人,她……她不守妇道啊。”
姜明曦眸光微撇,冷气森然的眼神怵得安国公夫人讪讪收回手:“本宫问的是世子,世子没长嘴么!”
徐济青此刻才算看明白,她这是给温婼撑腰来了。
既然都闹到这个份儿上,他也不怕再闹大,反正她堂堂太子妃擅闯私宅的罪是坐定了。
这么一想,徐济青反而冷静下来,顶着半边红肿的脸笑:“太子妃方才也听到我母亲说的了,不瞒您说,这个女人婚前就与人私通。”
姜明曦突然抬眼:“可有证据?”
徐济青像是已经破罐子破摔,吼道:“要证据?当然有啊。大婚当夜,没有落红的贞洁帕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他的话,让姜明曦瞬间想起自己大婚第二天。
冷面严肃的嬷嬷收去白帕,见上面沾了血迹才满意地点点头。
当时除了被人一窥隐私的尴尬和羞涩外,更多的则是恶心。
联系到自身,姜明曦不禁喃喃:“一块帕子就能决定女人的贞洁了么。”
她说这句话时恰巧燕堇走到门外,望向挡在好友身前的人,抬手止住就要进去禀报的小厮。
徐济青似乎被她那一掌打得有些耳鸣,踉跄两步据理力争:“如果这都不能证明,还有什么能够证明?”
姜明曦一时失语,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