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握住的手反用力握了下自己。
温婼很感谢她能在这种情况下出手,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岂不任由这些人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
“徐济青,我原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结果到头来还是变成了如今这样,”温婼腿发抖,手冰凉,却仍撑着不适从姜明曦身后走出来,看看安国公夫人,再看看他,“那块贞洁帕上为什么没有落红我不知道,但是圆房的时候,你是最清楚的。”
徐济青:“我……”
温婼:“只因这一点,你就怀疑我不贞,甚至我去宫里探望太子妃都觉得我是去私会奸夫,既然你从未信过我,那我们也不必再在一个屋檐下相看两生厌了,和离吧。”
说出那两个字时,一滴泪从眼角淌下。
她原以为她忍,她熬,总能将那一颗心捂暖,可事实证明她错了,代价就是失去了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
她有多久没开开心心出过门了?她才十八,就要耗死在这里么?
不,她不要!
徐济青被她的话怔住,反倒是安国公夫人率先反应过来,也不顾姜明曦还在不在场,当即变脸:“和离!你都这样了还敢提和离!青儿没休了你就算不错了。”
许是有人给她渡了暖意,又或是打定主意和离,温婼没了以往在她面前的伏低做小:“我怎样?说我不守妇道,徐济青就干净了么?婚后一个两个小妾往院儿里领,你作为母亲有说过一回么?你就只会叫我早日怀上子嗣,你的眼里只有徐济青和未来的孙子!”
“温婼!谁让你敢这么对我母亲说话的。”徐济青很快回神,从前只听人说她泼辣,这次倒真真正正见识到了。
温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扯嗓门儿高低,高不成低不就的,只会在家里跟我撒气,早知道大婚那天你就在怀疑我,婚后第二天你就以我婚前失贞为由将我给休了啊!”
她生性张扬却也不是胡搅蛮缠之辈,嫁给他之后更是收敛了从前的性子,恭恭敬敬侍奉婆母,将自己彻底改了,可她的改变换不来任何疼惜。
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疼!
“贱人!”徐济青见她在众人面前将自己贬得一无是处,脸上青筋陡然暴起,抬手就要打过去。
姜明曦见状赶紧将人拉到身后,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一只分外熟悉的手冷不丁伸过来,轻松捏住徐济青的手腕。
不等她偏过头看来人,燕堇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朝徐济青扇了过去。
习武之人,力道不低,直接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徐济青扇倒在地,别说那半边脸,鼻头,甚至嘴角都被扇出了血。
姜明曦满眼震惊地盯着他扇人的手,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还是忍不住想了下惹他生气的下场,这么一想,连忙抱住脸。
真是太可怕了!
国公夫人跑到儿子身旁一阵哭喊,回头看到来人就像被捏住嗓子的母鸡,半句都叫不出声。
燕堇:“徐济青,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太子妃动手的?”
肿成猪头、眼冒金星的徐济青:……
他什么时候对太子妃动手了?
燕堇看都没看被打懵在地上的人,转过身:“没事儿吧。”
姜明曦赶紧放下手摇头,心里正怵得不行,气场也跟着平白无故矮半截。
正好这时琥珀带着大夫匆匆赶到,一看屋内的景象,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竟不知该先看哪个。
还是琥珀伸手指向安国公世子妃,老大夫这才拎着药箱低头走过。
得亏温婼平日身子还算不错,要是换个底子差的,被灌了两碗红花后,这会儿别说站着,有没有命都还两说。
扎针止血,再给开了几副药,嘱咐翠桃平日不能让世子妃吹风受凉,老大夫就从内室退了出来,看看眼下的情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在没多久,燕堇发了话,却不是让他给世子治伤,只是问:“大夫既擅通医理,不知这女子初次同房,身下可一定见红。”
这话他问了有多冒犯?自他出现就一直垂着眸装鹌鹑的姜明曦都不禁抬起头。
老大夫也没想到贵人竟会问出这样的话,稍稍愣了一下,恭敬回道:“回贵人的话,这种事依小民多年行医经验来看……不一定。”
凡事无绝对,早年行医时也曾遇到过好几起。
丈夫与妻子初次同房,发现没见红就怀疑妻子是不是外面有人,有的女子甚至因此以死明志,有的则非要揪出个对错。
平民百姓家尚且如此,就莫要提这种高门大户了。
老大夫行医多年,哪里看不出眼下什么情况,也知道这些贵人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干脆挑重点的说。
燕堇闻言神色没有丝毫起伏,倒是徐济青顶着张猪头脸大为震惊,震惊过后便是一阵懊恼,沉默片刻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内室里走。
琥珀正记着昨日不让她进门的仇,直接拦在内室门外:“世子爷这是做什么?方才世子妃,哦不对,是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