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警告声,在冷风冷雨之中响彻。
“更何况,只要我们将面前这个人也控制住了,那么我们暴打举人的消息也不会传出去。打一个举人,打两个举人,没什么两样,你们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千万不要被他给哄骗了!”
果然,他话一落,那些神色犹豫的家丁,重新坚定起来,在一声令下,立即支起拳头朝徐闻冲了过来。
啧,这一场硬战,果然是躲不过啊。
徐闻内心轻叹,柔和的眉眼冷凝下来,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扑来的家丁,将那人踢得倒飞出去。
家丁们:“!!!”
瘫倒在地上顶着双熊猫眼的何黎安,嘴巴o成了个圆形:“oo?”
紧接着,一个侧身闪避,反手出拳,迅速藏着狠劲,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在家丁的下颌、胸膛、腰腹等多处地方留下重重的拳击。
然而,刚开始,他借着在现代练的拳击,再加上他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忽然崩塌给家丁们带来的冲击堪比重拳,尚且能够迎刃有余地应对。
但等当头的那个人反应过来之时,也挺机敏,发现了他一个致命的漏洞——没有内力。
局势便被扭转。
徐闻落了下风,吃了没内力的亏。
掌风划破流动中的空气,徐闻被击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墙上,他忍着胸膛骨裂般的疼意,勉强转了下身,肩部先落地缓冲了下坠落带来的冲击,整个人才砸到了坚硬的地上。
一阵气血翻涌,徐闻发出压抑的痛哼,忍住从喉咙涌出来的血腥气。
撞墙
“徐……兄。”何黎安艰难惊呼,挣扎地动了动浑身要疼得要四分五裂的身体,却强忍疼意往徐闻所在的地上缓慢爬过去。
徐闻看到他作死的举动,心中一急,刚一开口,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仿佛就要原地去世。
病人不好好装死躺在一边,乱动什么?
他隐含怒意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那听到他的咳嗽声,更加蠕动式爬过来的某傻小子。
结果眼神却被对方误会,一边哎哟痛呼,一边还要开口关心他,“徐兄……你,没事,吧。”
徐闻忍无可忍,“你别爬过来了,再爬下去,有事的是你!”
自从山崖底下那次玉佩给他疗伤,原主的身体状况也改善成了一个成年人应有的最佳状态,再加上原主本身也因为要照顾家里,不可避免地要做些重活,故而并不像外人眼里那样的柔弱。
而他穿成原主之后,也在注意锻炼,故而体质比何黎安这个被于嘉礼宠着的单纯少年强壮不少。
他被踢一脚,最多就断两根肋骨,但这何黎安,估计是全身骨头都要重组一遍,脆皮得很。
“两位公子还真是心善,夫妻大难临头都各自飞,你们俩萍水相逢,满打满算认识不超半个月,都能一副不离不弃的模样,还真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佩服得很呐!”
当头的家丁缓缓上前,似是想将徐闻刚才的嘲讽还回去,说的话阴阳怪调,将徐闻的语气学了个八成。
这要是到了现代,学习能力这么强,还不得卷死其他人?
徐闻挑眉,竖起大拇指。
然而对方却看不出来他手势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挣扎,还能少吃点苦头。”
因为之前他的忽悠,以及刚才这一通交手,更加警惕,家丁头头显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听到警告,徐闻非常丝滑地换了个中指,竖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嘉城的另一边,他的亲亲老婆也遭到了围堵刺杀。
阴冷潮湿的地面,让那撑着伞的男人轻皱了皱眉,显然是感受到了浓烈的不适。一阵阴风吹过,一大批黑衣人从各个方向不断涌现,半句话也没说,就执剑冲了上来。
萧寒瑜正低头抖落衣角沾上的雨珠,听闻动静,抬眸,身形未动,那深邃墨黑的眸却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威压与戾气。
“是哪位皇兄知晓孤心情不好,特意将这么多人送过来让孤消气。”
明明是具有少年清朗特殊的声线,却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话音一落,右手化掌,凝聚内力,就将冲上来的数人击飞了出去。
黑衣人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但即使黑衣人源源不断,那被他们攻击的男人,却越战越勇,身形翩若蛟龙,行动流畅,徒手捏断一人喉咙时,那伞下勾起的唇角殷红,有种说不清的诡谲美丽。
哪怕在战斗,萧寒瑜依旧左手牢牢抓着伞柄,将伞撑在头顶,遮住不断滴落的雨点。
一边抬手随意扭断黑衣人脆弱的脖颈,一边还能漫不经心地想,自己今晚让厉随去,如果厉轻这傻小子下手没轻没重,伤到了那薄情浪子的脸怎么办?
但如果让厉轻去,厉轻在外人面前向来沉默寡言,也不太会随机应变,如果引起对方的警惕,下手失败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