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火烧眉毛的要紧事,暂时脱不开身,可用它唤我或者附近的花草仙灵,助你一臂之力。”施施然递予他,切切叮嘱一句:“定要妥善保管,切莫丢了,万一真要丢了恕不再给。”
摩挲着沁凉中携了缕温热的玉令牌,月桓仿佛嗅闻到指腹上沾染的伊人体香,不禁微微扬唇,“你……当真要允我这个心愿?”
听对方的口吻似乎很不相信,她无奈地答道:“我既答允了你就定会做到,绝不会行诓骗之事。”
堂堂帝姬还不至于言而无信,戴着顶不讲信义的帽子,遭人诟病。
闲闲把玩着玉令牌,指尖滑腻的触感使月桓眯了眯眸,心思百转千回间,面上浮起抹从容的笑,略作沉吟:“正巧,我现在便有个亟待圆满的心愿,倘若能承芳漪帝姬襄助,必定能事半功倍。”
“那好,既是如此且说与我听听,不过今日如承下这个心愿,办妥之后我便要收回玉令牌,所以你需考虑清楚再讲。”
看着笑得一派温婉娴雅的人儿,月桓垂目,敛去眸底转瞬即逝的精光,诚挚抬袖作了一揖,“今日要同帝姬讲的这桩事,事关我的终身,以下所言一字一句皆出自我之真心。”
芳漪不由肃容以待,近观月桓郑重其事的神情绝非作伪,便知晓事情有多重要,因此心间添了分惴惴不安。
倘使他讲出了心愿而自己没妥善办好,这可该如何是好?
不对,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好,必须全力办妥,不容瑕疵!
另一厢,月桓平缓的神色一点点变颓,逐渐酝酿出悲怆欲泣之态,颓声丧气道:“想必帝姬该知晓天界男仙人数和女仙人数,不似往昔那般不成比例的惨淡样。多年来维持得相对均衡,婚配率基本都不错,每个人皆可寻到称心如意的夫君或夫人,高高兴兴成亲再生几个孩子,顺利解决掉终身大事。”
他悻悻然地哀叹了口气:“可是也经常有另一种情况出现。比方说某些殿里百八十号人俱是男仙,上上下下连只母猫都没有,男女仙比例严重失衡,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缺少女仙的办公干活着实差了些,不过这点也不好多说什么勉强可以接受就是了。”
“然,最使人接受不了的是每日上面派下来的事务繁多,案头上堆叠的一本本子必须详细阅览。要写的东西数不胜数,做的事情亦是无数,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清晨进到旻和殿后根本一整天都出不来,挑灯战至夤夜还算是很不错呢。”
月桓讲罢,面上一片愁云惨淡,“所以,大家伙累得没时间去考虑终身大事,原想趁休沐空闲的时候出去溜达溜达,同女仙们来个偶遇搭讪云云,万一瞧对眼终身大事不就解决了吗。然而想法虽好,但压根儿不能付诸实践,进而就导致阖殿上下出现男仙都在打光棍的尴尬境况。”
他猛然摇首嗟叹,很明显旻和殿中正是此般凄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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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情
偷眼瞧着芳漪低头沉思的模样,他掩嘴一咳:“许多仙僚苦哈哈的巴望着上面能调派些女仙来调和调和,改善阳气过旺之况,却始终没个章程。”
“久而久之,一众仙僚的资龄倒熬得愈发高,但终身大事皆是空白状态,指望求人拉个媒牵个线,敌不过事务繁忙腾不出空闲,故十对儿里头能成一对儿便算是老天眷顾福泽深厚了。倘遇上一位主动表白的女仙,一群堂堂七尺男儿怕会感动得涕泗横流,当场拍板儿将自己打包送上门。”
“不、不会罢。”芳漪尤是吃惊,天界的男神仙们怎么一个个竟如此迫不及待,仿佛生怕晚了售卖不出去。
月桓摇首苦笑:“你是不曾晓得,我正儿八经的当了数百年神君,至今仍没见有女仙向我递送秋波。”
他堂哉皇哉地昧着一颗良心,言道:“讲来,我在一众仙僚里算是大龄的单身汉,平素府中也没个料理事情的贤内助,生活总是差了那么一丢丢。”继而长叹一声:“每晚归府一人吃饭的滋味,真真是孤独啊!”
期间,他很是恬不知耻的忽略掉每日当柴火烧的表白情书若干摞,比他还大龄且没寻到贤内助的仙僚少说也有四十几位,以及府里头办事比贤内助还贤内助的得力仙侍若干。